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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临河槐影一字初荫(第2页)

还有个模糊的声音,好像在破庙里说过:“剑是用来立的,不是用来破的。”

是谁说的?

他想不起来了。

剑鞘缓缓收回,魏珩弯腰,一片一片捡着地上的花瓣。赵阔嗤笑:“果然是条听话的狗。”

护卫们跟着哄笑,马蹄声渐渐远去。阿蛮蹲下来,眼泪掉在花瓣上:“你为什么不打他们?”

“打了他们,”魏珩把捡好的花瓣放进她空篮里,“以后谁来护你的花摊?”

阿蛮望着他的侧脸,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心里突然酸酸的。她偷偷把那包金银花往他怀里又塞了塞,转身推着空花车跑了,跑出去老远,才敢回头看一眼。

那天傍晚,魏珩坐在槐树下打坐。《一字诀》摊在膝头,“止”字的墨迹在暮色里泛着微光。他越想越闷,手里的剑鞘被攥得发烫——明明有能力,为什么要忍?

那股无名火刚窜起来,气脉突然一阵灼痛。像是有团被裹住的火苗猛地炸开,沿着经脉一路烧到眉心。他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周遭的槐树、院墙全消失了。

白茫茫的空间里,只有个模糊的影子。

“你刚才,为什么收剑?”影子的声音像从水里捞出来,又冷又沉。

魏珩愣住了。

影子抬手,虚空里浮出赵阔的脸,正嗤笑着说“野狗”。

“他辱你,伤你在意的人,”影子追问,“你收剑是怕,还是不敢?”

“我不怕他。”魏珩脱口而出。

“那是为什么?”

魏珩沉默了。他想起阿蛮捡花时发红的眼眶,想起刘婶蒸笼里的甜香,想起王芷若核账时偶尔抬眼望他的目光……临河镇的日子像幅画,赵阔是滴墨,能毁了整幅画。

“我收剑,”他慢慢开口,声音很轻,却很稳,“是因为我的剑,该护的是画,不是斩那滴墨。”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笑了。那笑声里,气脉里的灼痛骤然炸开,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冲开了。《一字诀》上的“止”字突然浮起,化作一道光钻进他眉心。

魏珩猛地睁眼,槐树的叶影落在脸上。膝头的书已经合上,经脉里的灵气像涨潮的河,顺着“止”字冲开的路径疯跑——炼气四层的壁垒破了。

紧接着是第五层。

他攥紧拳,感受着那股奔涌的力,眼眶突然有点热。

好像……想起来是谁说的了。

先生在破庙里教他写字时,握着他的手说:“‘止’字上面是‘上’,下面是‘一’,知进退,守底线,才是向上的道。”

那天夜里,临河镇的月光格外亮。魏珩站在槐树下,剑鞘在掌心转了个圈,带着股说不出的顺劲。他望着镇西头的方向,那里有个小花摊,明天该摆上新的月季了。

他得快点变强,强到能护着那些花,一直开下去。

王芷若站在窗后,看着槐树下那个比半年前高了些的身影,手里的账本翻了页,指尖无意识划过“魏珩”两个字——那是她帮他记练剑日程时写的。院里的槐花落了她一身,她却没察觉,嘴角的笑意比月光还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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