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珍珠熠熠。
谢青绾微提起裙摆跨出内殿,见他负手而立,忙碎步挪过去:“让殿下好等了。”
才要一道出门,却忽然发觉他立在原地,不轻不重地捉住了她的手。
谢青绾脚步止住,偏头小声催促:“殿下?”
鬓边珠钗轻摇。
她鬓角有细细软软的一点小绒毛,两枚压鬓钗上皆缀了一圈莹圆的小小珍珠,轻微地陷进鬓边绒发里,更衬出乖巧与糯气来。
顾宴容抬手,轻缓地抚弄着她鬓角细绒的发。
上回见她穿这样的烟粉色,还是他到镇国公府议婚的时候。
顾宴容闻嗅她怀里幽隐的少女香。
谢青绾似乎被撒下的那点热息灼烫到,慌乱了下,两手攥上他腰身两侧的衣料。
她低低埋着脑袋,却像是送进他怀里一样给他闻嗅,再小声问:“殿下,好不好看?”
与平常很不一样。
她颈间戴着那串顾宴容亲手赠予的滢滢珠串,唇瓣被他碾出的红还未退,烟粉色广袖裙袍掩盖了他的恶劣行径。
在旁人能看到或不能看到的种种地方,独属于他的痕迹都清晰分明。
顾宴容倾身凝望她,在她亮晶晶满含期待的目光里微微颔首。
捧吻她的脸颊:“绾绾多漂亮。”
嘉祥宫满园芳菲被四月初的一场暴雨打得零落。
大约是燕太后有意吩咐不许洒扫,白玉石垒砌的径中落花瓣瓣,沾了她的鞋履。
谢青绾喜欢这样的意境。
雨幕渐笼罩下来,宫人走在最前头掌着灯,她便被顾宴容牵在手里,间或拢一拢她肩上斗篷。
嘉祥宫这场家宴算得上隆重,只是清冷不少。
先帝早逝,膝下只三女两子,长女康乐亦不过堪堪十四,旁余的尽皆未足十岁,各自养在宫中。
康乐长公主尚在寒林寺礼佛,传信说四月初八浴佛节后便回。
他们在内侍的指引下踏入殿中,燕太后端坐上首,含笑注目。
谢青绾上前要行大礼,还未屈膝便被她温和止住:“不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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