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则挂在脚趾上,轻轻摇晃。
脚趾圆润,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健康的粉,脚跟处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瓷。此刻因悬空而微微蜷起。
绷紧的脚背绷出好看的弧度,连青筋都隐约可见。
她试探着动了动,确认自己没有主动飞起来的力气(绳子的封印在生效,魔力像被堵住的溪流,在体内撞得发疼),才缓缓睁开眼。
蓝色的猫瞳里映着站在下方的梦璃幽,眼底的紧张渐渐褪去。
涌上来的是浓得化不开的依赖,像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主人,请惩罚我这做了错事、没有一点用、只会窥探主人隐私、还给主人添麻烦、像条摇尾乞怜的狗、连赎罪都不知道该怎么赎的杂鱼吧。。。。。。。。。”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蘸了泪,从舌尖滚出来时发着颤。
那些自贬的话语像潮水般涌来。
“我连外面小狗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它们能给主人引路,追踪,我只会拖后腿;
我也不如外面的小猫,它们能为主人收集情报,我只会偷看……”
絮絮叨叨说了足有半分钟,字字句句都透着自厌,却又藏着种“求关注”的执拗。
尾音总在“主人”二字上拖得格外长,像在撒娇。
梦璃幽抬手捂住额头,指腹按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生疼。
【这词语量也太丰富了。。。。。。。。。还全是这种糟心的说法,到底是从哪学的?】
她瞥了眼床上的艾琳娜,对方正用胳膊肘支着脑袋,紫瞳里闪着看好戏的光。
“哎哟哟,”
艾琳娜从床上滚下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趾蜷起又松开,像是在感受绒毛的柔软。
她几步窜到梦璃幽旁边,紫瞳里闪着看好戏的光。
“她都把自己骂成这样了,你不成全她,岂不是辜负了这份‘诚意’?”
说着,她伸出胳膊肘,轻轻推了下梦璃幽的腰侧,力道不大,却带着明显的促狭。
梦璃幽没防备,踉跄了一下,手撑在床沿才稳住。
她回头瞪了艾琳娜一眼,红瞳里带着点“别添乱”的警告,却见对方冲她挤了挤眼,嘴角挂着“我就不”的促狭笑。
无奈之下,她只能转身走到璃梦正下方,鼻尖几乎能碰到对方垂落的发丝。
璃梦像是早就等不及了,微微张开嘴,唇瓣因紧张而泛着干白。
缠绕在她手腕上的绳子突然分出一缕细绳,像灵活的蛇钻进她唇间,在口腔里打了个结,恰好堵住了大半声音,只留下点呜咽的缝隙。
她眨了眨眼,蓝色的猫瞳看向梦璃幽,眼神复杂——有。。。。。。。。。被惩罚的。。。。。。。。。,有被堵住嘴的委屈,还有点藏不住的。。。。。。。。。,像得到糖果的孩子。
“嗒,嗒。”
两声轻响,璃梦脚上的软靴掉落在地。
左边的靴子先落地,鞋跟磕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右边的靴子跟着滚到旁边,靴口朝上,像两只空壳的蚌。
彻底露出的两只玉足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脚背的肌肤薄得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脚趾蜷缩着,又缓缓张开,像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