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讽刺惹了龙颜大怒,衡帝被气得一声不吭地离开,临走前下令她罚跪御书房。
御书房里有股香气如鬼魅般隐隐约约地萦绕着。它似有若无,在每一寸空气中悄然游走,像是无形的丝线,轻轻地缠上人的嗅觉神经。
起初那时以为那是安神香,当她察觉出来问题时,药效已经在体内发作。
那时努力想要稳住身形,可四肢却渐渐绵软无力,娇弱的身躯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她伸手扶住桌沿,挣扎着爬起来倒了一杯水把熏香熄灭。
随着药力愈发猛烈,那时开始浑身颤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双腿一软,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那时蓄力猛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些,随即从袖兜里掏出小瓷瓶往嘴里塞了两颗药丸。
那时坐在地上等待恢复,这时候御书房的门被打开,衡帝走了进来,在那时面前蹲下,上下打量着那时脸上的“潮红”。
“扶持谁不是扶持,与其苦苦做太子妃不如于朕做皇贵妃,也免了皇子们的疙瘩势力对你的争抢,你说是不是?”
那时瞅了眼衡帝盯着她扇出来的“潮红”,无语道:“那可不一样,太子可是草民一手教出来的,给自己养刀怎能与给别人当刀是一样的呢?”
衡帝的脸色瞬间难看,掐住那时的下巴眼底藏着刀子似的一字一顿说道:“李将墨到底在哪儿?!”
衡帝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起来让对面的那时感到可笑,至亲骨肉,竟是这般连名带姓的称呼,恨不得提刀把他的这个儿子斩草除根。
李将墨,十七年前那个还未足月的孩子,也是那个早早与她定下婚约一起“死”在那场大火里的准太子。
“李将墨,那个孩子?他不是早就同‘楚镜惜’一起死了吗?!陛下难道年纪大了忘记了?”那时冷笑,双手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随时就会给面前这个男子一拳。
“你以为你把他藏起来朕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今日你出了宫门,立妃的消息会立刻送达国公府……”
衡帝顿了顿,他的大手如铁箍一般,向下移,死死地掐住那时的脖子。瞬间,那时的呼吸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闸门截断。
一道阴影闪过花窗,匆匆没入暗处。
“天枢本应臣服紫微,朕才是真龙天子……”
那时瞥见阴影,眼中闪过一抹狠意,不等衡帝说完话,袖中一枚似针又似刀的梅花飞镖滑落手心,狠狠刺穿掐她的脖子的那只大手。
衡帝吃痛的松开手,然后镇定的拔掉飞镖,扑向那时,作势要撕扯她的衣裳。那时抬起手,藏在袖兜里的袖箭暴露出来,正对衡帝眉心。
衡帝只好作罢,反而有些意外地看着那时
,没有想到那时竟然敢反抗,尤其是看到那时站起来,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更是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然后满意的勾唇。
那时站定,弓腰,然后重重给了衡帝一拳。
都已经是做祖父的人了,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不够,还打她的主意!
那时收好飞镖,准备要走,被衡帝叫住。
衡帝用舌头抵了抵被小拳头打过的地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确定还要护着李将墨那小畜生么?你体内的寒毒可是与他有着颇深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