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养。”
瞿予珩实话实说,父母离世后他没再接触过除人以外的活生物,就算是条鱼也不行,记得以前他喂了几次鱼池里的金鱼,后来鱼都没了。外公让人捞走,并告诫他不要倾注多余没必要的感情。
“它很好养的。”自从救了小家伙,每天都来黏他,养狗的村民告诉他,在它妈妈那儿喝完奶就跑出去,饿了回去吃完又出来,没见过这么不着家的狗。
连刘飞都说,你比它亲妈还亲。
离开之前,小土狗像是感知到什么,也不回去喝奶了,一天到晚跟着他,村民家里有一窝,就送他了,也是一种缘分。
简知煦摆弄小狗右前爪子招手,“哈喽,你好呀,我叫瞿绣球。”
瞿予珩:“不好听,土。”
简知煦不满抗议,“那是便宜你了,我本来想它跟我姓的,但简绣球,听着就不吉利,贱名好养活,懂不懂,”刮刮小狗的鼻子,“对吧,瞿绣球?”
“汪汪——”
“看,它喜欢。”简知煦放下绣球,关了那么久得让它撒撒欢,“自己去玩会儿,爸爸还有事。”
小狗到处嗅嗅,可能是闻到简知煦的气味,不一会儿,撒腿跑去后院。
简知煦来到瞿予珩面前,指尖慢慢地缠绕男人的领带,眸光缓缓抬起,眉眼含情,语调魅惑:“你是不是也该回礼,送我一个热吻?”
瞿予珩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你没对我使狐媚劲儿。”
心眼真小,简知煦踮起脚,在男人耳边低语:“我的狐媚劲儿只在床上施展,你确定现在要?”
光天化日,如此直白的挑逗,这人,骚,明骚!
简知煦不光嘴上说说,还付出行动,揪着领带像牵狗一样,拉着瞿予珩准备上楼。
路过客厅,一抹灿烂的白色吸引他的视线,简知煦遂放开瞿予珩,抚摸盛开的无尽夏新娘,喜上眉梢,“全开花了,真好看。”
整理好情绪的梅姨刚好出来,顺口道:“院子那些也长势良好,这几天都是小珩在浇水。”
简知煦会心一笑,折回来走到瞿予珩身边,用极其暧昧的语气悄声说:“晚上再给你施展媚术。”越过他转去厨房,高声问,“梅姨,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厨房里两人笑声不断,被撩起火的瞿予珩愤愤脱掉领带,解开俩领扣撸起袖子,只能通过吭哧吭哧搬绣球植株箱子来分散火力。
绣球在绿草地跑来跑去,活动筋骨,看见瞿予珩,立刻跑到遮阳棚下的花苗边,汪汪叫,像在说,放这里。
狗仗人势,小家伙都会使唤他了。
等搬完,绣球贴在他脚边,翻滚摇晃尾巴,露出小肚皮,仿佛在邀请主人撸。
瞿予珩蹲下来,用食指轻轻按按肚皮,软乎乎,慢慢的,整只大手来回撸,觉得不过瘾干脆抱起来放在腿上撸。
吃过晚餐。
简知煦回房整理好行李,换了身宽松的运动服,拉上瞿予珩去后院种花。
梅姨望着两道忙碌的身影,没去打扰,抱起绣球去做个临时小窝。
带回来的绣球植株可以直接种地里,张姐说明年开花不成问题,简知煦在瞿妈妈的养花日志也看到过。
他早就做好了规划,先沿着院子周围和小路边种一圈,等到花开,一定很漂亮。
戴上手套,拿起工具,与瞿予珩面对面挖坑。
不多时,瞿予珩就挖好一个,简知煦才挖到他的一半深,男人的胜负欲陡然升起。
谁知,瞿予珩的速度更快了,简知煦使出吃奶的劲追赶。
几分钟后,他累得不行,边挖边喘着气,给自己找补,“我今天奔波一天,累了才赶不上你的。”
此话一出,瞿予珩仿佛回到儿时,他跟父亲比赛挖坑,落后许多非给自己找理由,“我今天在学校运动累了才比不过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