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够没有?”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司机识趣地按下挡板按钮,眼观鼻鼻观心自动屏蔽后座的一切。
瞿予珩后悔不该在简知煦倒下前接住他,更不应该抱到车上,应丢弃大马路让他自生自灭。
这人前一秒还骂别人老色批,眼下的行为又算什么?
像树懒熊一样黏着他,不安分的手在他上身蛄蛹来蛄蛹去,摸摸这里,抓抓那儿,似乎在探索着什么。
“不够。”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好好把握,他还是简知煦?
几分钟前他半真半假晕了,真是他确实眩晕,假是没到失去意识的程度,影帝嘛,晕一下也可以很逼真。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靠在喜欢的人怀里。
经他摸索发现,瞿予珩身材很棒,八块腹肌,每一块都摸了一遍,肌肉线条流畅,货真价实,就算隔着衬衣手感也很好,可给他羡慕坏了。
男人身上的檀木与雪松交织出深邃悠长的气息涌入鼻腔,轻盈而柔和,简知煦很喜欢,不自觉靠得更近。
“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瞿予珩想现在停车还不算晚,这人不光上手,还动嘴,柔软带着凉意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他脖颈,挑战他的底线。
“信,”简知煦回答得倒很干脆,在被丢出去前赶紧拉起衬衫一角,露出被打的腹部,“我这儿疼。”
肤白如雪,已经愈合的刀伤残留一道小小的疤痕,旁边一大片青紫,刺目极了。
然而简知煦的不正经,根本看不出一点儿疼痛的模样,瞿予珩知道他在忍,贴着他下颔的额头在冒着细细冷汗,就如上次挨刀子。
养了一个多月,就算是阿猫阿狗多少都会倾注点感情,何况还是每天嘘寒问暖的大活人,瞿予珩面色阴沉。
“打不过就跑。”语气透着一丝道不明说不清的心疼,但有点瞿予珩很确定,眼前的简知煦与资料上描述的不一样。
“好,”简知煦句句答应,忽然又道歉,“抱歉啊,害你放客户鸽子。”装晕时,听到了瞿予珩与助理的对话,得知他们出现在会所是要接见重要的客户。
明华医院。
医生对简知煦很熟,每一项检查都格外认真,腹部那一拳幸好没牵扯到康复中的伤口,也无内伤,至于其他都是皮外伤,擦点消肿药膏,养些时间就好了。
医生还特别交代,别吃那些对胃有严重刺激作用的食物,如辛酸辣食品,烈酒之类的。
简知煦不住院,跟瞿予珩回了家。
梅姨看到他脸上的伤吓坏了,简知煦说拍戏不小心弄的,安抚一番又以肚子饿转移梅姨的注意力。
晚饭后洗漱出来,简知煦拿着药膏,敲响书房的门。
瞿予珩的办公桌宽大,桌上物品摆放简洁,台式电脑和笔记本各一台,唯一的装饰品就一个水晶笔筒,加上偶有几份在看的文件。
简知煦大剌剌坐在空旷的一边,掀起宽松的T恤。
这人理所当然的厚脸皮,到底谁允许他这么干的?瞿予珩没接递到面前的药膏。
简知煦:“就背上的,我手疼,也够不着。”
揍人的时候怎么没见喊疼?
简知煦又解释:“男女有别,大晚上我也不好意思找梅姨,只能你帮忙了,”晃晃手里的药膏,示意他快点儿。
瞿予珩无奈接过药膏站起身,拧开挤出一点轻轻涂抹肩胛骨的淤青。
青年偏瘦,那对称薄薄的肩胛骨像极一对小翅膀,看起来骨感却不孱弱,很漂亮。
过了一会儿,简知煦开口:“瞿予珩,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他看到助理留下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