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茹的丈夫深入官场,自然也有对头。
他的死难免会引起报复,随后陆茹带着李肃离开,多年来一直拉扯李肃长大,直到前几年李肃步入都城。
后面的陆鸣也都知道了。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李肃从外面进来,低声说道:“舅父!酒宴已经备好!”
“不着急!”
陆鸣回头长叹道:“先带我去二叔灵位前祭拜一下!”
李肃连忙说道:“舅父随我来!”
灵堂设在宅院右宅,风水格局来看,这里是白虎位,最为适合祭奠先人,平日经常有人来打扫,不见什么灰尘。
李肃等人在宅院外等着。
陆鸣一个人站在院内,看着祠堂内的灵位。
燃香,插香,祭拜……
李肃身为李家后人,娘亲也是嫁女,给陆家设有灵堂,属实有些不合规矩,谁让陆鸣乃是修行之人。
设的也不是灵位,而是自己的富贵荣华。
他的爷爷,二叔,婶娘,父亲,娘亲的灵位都屹立其上。
唯独爹娘的灵位让他感到几分陌生。
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没了。
自然是没有记忆。
少年远行千里,路途精彩,腹语万千,回首欲要告知故人,相对却又是无言,唯留袅袅青烟蒸腾。
陆鸣目不转睛,站了许久,许久。
最后陆鸣拿起酒坛,倒入碗里,在地上祭奠起来。
离开祠堂之后。
李肃等一群人已经等候多时。
晚间。
李府之内大摆酒宴,席间众人更是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饭菜是从皇城请来的御厨,菜肴更是精美可口,丫鬟,仆人,也都跟着沾光,为奴一两年都赚不来这一道菜的金银。
众人也都是七嘴八舌,虽说心中紧张,却也是壮着胆子不断吹捧。
直到酒过三巡,众人的拘束才少了些。
“堂弟不必拘谨!”
这时,陆鸣目光瞥向沉默不语的陆行。
他的变化最大,无论相貌还是性格。
衣着看起来不错,但皮肤黝黑,头发也已经花白,没了幼年时的活泼好动,举手投足之间反倒是有几分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