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满痛得叫出声,下意识用手去摸腺体,但手腕被一股铁钳似的力道握住了。
太阳火辣辣的照下来,岳维笑盈盈的眼睛显得黑沉沉的:“别摸。”
他迅速的摘了金满的帽子,黑色的登山靴踩死了什么东西,金满的腺体又痛又麻,他悄悄伸手去抓,结果两只手都被捉住了。
岳维看了他一眼:“说了别碰。”
大哥听见动静,扛着一棵修好的小树走过来:“折腾什么呢?”
岳维撤开腿,大哥也看到了地上的虫尸,又看看金满:“金赤子?蛰到哪儿了。”
金满不喜欢被抓着,他使劲抽自己的手,抽不出来,每每抬手,都被岳维抓住,不知不觉半张脸都是红的:“脖子疼。”
大哥也跳下来,用棍子拨弄那踩扁的虫尸,又看岳维面无表情,悄悄碾自己的两个手指头。
他扬眉问:“只有你被蛰了?”
金满点头,蔫蔫的刺挠:“是。”
大哥扔了棍子,站起来看了看,金满的腺体上覆盖着一层金色的绒刺:“不能抓,抓了破皮就是一大片,能疼一个礼拜。”
酸麻感延长到了脑子,金满呲牙咧嘴,头晕目眩,蹲下来,一只手仍被岳维拽着:“哥,我要死了。”
岳维笑了笑。
“我背你。”
金满推开他的手,嘟囔:“不用。”
他疼得双眼模糊,那种痒和疼超过了他的忍耐限度,他觉得自己离婚分手也没有那么难受过。
有一万只蚂蚁在咬他的腺体,又有一万盏油灯在背上烤。
“哥,我好像不行了。”
大哥点了根烟,把金满拎起来往背上一甩:“废话那么多。”
金满叹了好长一口气:“哥。”
大哥粗糙道:“死不了就行。”
金满耷拉着脑袋,抬手偷偷摸自己腺体,大哥一把拽住,对岳维说:“从坡上扯几根草,把他绑起来。”
“……。”
大哥带着金满去了诊所,他半路的时候恢复的差不多,自己能走就死活不麻烦周遇。
岳维说要帮他拔脖子上的刺,但是金满想也不想的拒绝了,那地方毕竟是腺体,他的心还没有那么大,强撑着拒绝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岳维静静的看着他,半晌点点头,扫了眼他的脖颈,笑了笑:“好。”
金满去诊所买了药水和镊子,回到家里对着镜子自己看,脖颈又红又肿,勉强能看到一点金色的绒刺,但是怎么用手够,都够不到。
“奇怪。”
他抬起手再度尝试,但是没想到下手重了,戳到自己的腺体,疼得金满表情狰狞,在屋子里跑上跑下,满屋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