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像是练习室里那场无声角力和炽热宣告的延续,又像是某种更深的安抚和占有。它激烈而绵长,带着一种要将她所有的不安和喋喋不休都吞噬殆尽的决心。
刘知珉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最初的推拒力道渐渐消失。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揪住了他柔软的家居服布料。缺氧的感觉让她有些眩晕,身体在他的禁锢和深吻下,不可抑制地软了下来,像一捧融化的初雪。
她的意识被这汹涌的浪潮搅得混沌,刚才那些关于见面礼、关于伯父伯母的焦虑,被这霸道而温柔的吻暂时冲散、挤压到了大脑的角落。
刘明浩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身体的软化。他吻得更深,更投入,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气息和灵魂都汲取过来。宽大的手掌不再满足于仅仅停留在她的腰侧,开始沿着睡裙光滑的布料向上游移,带着滚烫的温度,抚过她敏感的腰窝,引起她一阵细微的颤抖,然后顺着脊椎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她单薄而优美的肩胛骨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隔着薄薄的睡裙布料,覆上她紧实而富有弹性的大腿外侧,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清晰地传递到她的肌肤上。他的吻也渐渐偏离了最初的轨道,从她红肿湿润的唇瓣移开,沿着她精巧的下颌线一路向下,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最后停留在她纤细脆弱的颈侧,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着那里细腻的皮肤,留下暧昧的痕迹。
“嗯……”刘知珉难耐地仰起头,将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他灼热的唇舌之下,像献祭的天鹅。细碎的、带着颤音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深处溢出,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撩人。她的身体在他的抚触和亲吻下微微弓起,本能地寻求着更紧密的贴合。
就在这意乱情迷、理智几乎焚烧殆尽的时刻——
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毫无预兆地、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重重地硌在了她腰侧下方柔软的皮肉上!
是那块劳力士迪通拿!
刘明浩跨坐的动作,以及刘知珉因情动而微微弓起的腰肢,让那只戴在他左手腕上的铂金腕表,表壳坚硬的边缘和表带侧面金属的棱角,正好狠狠地压进了她腰窝下方那片细腻敏感的肌肤里!
“嘶——!”
尖锐的刺痛感瞬间刺穿了情欲的迷雾!刘知珉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僵,刚才还沉浸在迷离中的秀眉立刻痛苦地拧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搡刘明浩压下来的沉重身体,声音带着被痛感和情欲双重冲击下的喘息和恼怒:
“呀!刘明浩!你……你轻点啊!”她扭动着身体,试图避开那冰冷的、硌人的硬物,语气又急又恼,还带着一丝委屈,“你那代言人的宝贝表!表壳……表壳的角!硌死我了!刮花了你赔啊?!”
她一边抱怨,一边用手去摸被硌痛的腰侧,指尖下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清晰的、被金属棱角压出来的印痕。
刘明浩的动作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她的痛呼而顿住。他抬起头,额发微乱,呼吸同样粗重,深邃的眼眸里情欲翻涌尚未平息,此刻又掺杂进一丝被打断的懊恼和……哭笑不得。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左手腕上那块在昏暗光线下依然闪着冷光的表。
这价值不菲、象征地位与身份的时间艺术品,此刻却成了这旖旎氛围里最煞风景的“凶器”。
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带着点被打断的不爽和对那块表的迁怒。手腕猛地一抬,干脆利落地将腕表的折叠皇冠带扣“啪”地一声解开!动作带着点发泄的粗暴。
那块沉甸甸的铂金腕表被他随手摘了下来,看也没看,直接朝着床头柜的方向一丢!
“嗒”的一声轻响,冰冷的金属表壳落在木质柜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块价值足以买下一辆豪车的精密机械,此刻像个被主人嫌弃的物件,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表盘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芒。
障碍清除。
刘明浩的目光重新落回刘知珉脸上。她因为刚才的痛楚,眼角还泛着一点生理性的水光,脸颊绯红,嘴唇被吻得有些红肿,微微张着喘息,眼神里带着点控诉,又残留着未退的情潮,像被骤雨打湿的海棠,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与娇艳。
他眼底那点被打断的懊恼瞬间被更汹涌的、夹杂着怜惜的占有欲所取代。
他俯下身,没有再去吻她的唇,而是精准地叼住了她睡衣领口边缘露出的、那一小段精致凸起的锁骨!
“唔!”刘知珉身体猛地一颤,这次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那过于直接和刺激的触感。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着那块脆弱的骨头,带来一种混合着微痛和极致酥麻的电流,瞬间窜遍她的四肢百骸。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他牢牢禁锢着。
刘明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带着粗重的喘息和浓浓的笑意,让人不禁为之颤抖。他的呼吸炽热而浓烈,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喷洒在她敏感的锁骨肌肤上,带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火星,烫进她的耳膜和心尖,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含糊地反问着“赔?”这个字,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和无知。
他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锁骨,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感到疼痛,又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这种微妙的刺激让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颤抖的呜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接着,刘明浩微微抬起头,他的唇瓣轻轻地贴着她发烫的耳垂,低沉的缓慢而清晰地说出了那句比任何奢侈品都更昂贵的承诺:“把我赔给你一辈子……”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舌尖恶劣地舔过她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这种挑逗让她的身体像触电一般,完全失去了控制。
最后,他再次问道:“够不够?”这个问题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她的内心深处,让她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