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阿红他、他……背叛了……」
从白骨的口中得知,血红背叛了,跟着其他斩魄刀一起立誓要将自己的主人杀死,重获自由。因为白骨与血红本身就是一体,两把刀组合起来才是真正完整的双生鬼。当血红被激发出其斩魄刀本性——杀戮之后,便将没有背叛之心的白骨困了起来。
「小红……他不会杀我的……」
两者本是一体,如果将白骨杀死,那么血红的力量也会受到重创。根据白骨口中的描述,斩魄刀这次集体大反动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只不过,目前白骨还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
「我只知道……他好像叫什么村正……呸,老土的名字!」
一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之后,就觉得眼前事物模糊了,晃悠了几下没能抵挡住,两眼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看着窗外那有些刺眼的明媚阳光,似乎已经是中午了。
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
浦原喜助摇着小扇子进了屋,一看他醒了,立刻露出那标准的奸诈笑容。
“哎呀,一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他一脸关切的坐在了床边,伸手就去摸对方的额头,在确定没有发烧之后,才像是放心的耸了耸肩。
“嘛,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呢,不检查好万一睡成傻子了怎么办?”
一寿嘴角抽了抽,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啊?我又不是什么睡神,怎么可能一下睡了三天三夜……”
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只见一护原本紧皱眉头,黑着一张臭脸的表情,在见到了自家弟弟那大病初愈,柔弱的靠坐在床上的时候,立刻变身成为大型忠犬嗷地一声就扑了上去!
“一寿你怎么样了?!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我以为你……太好了,幸亏你没有事,真是要吓死我了……”
一护蹲在床边,两只狗爪子搭在了一寿的大腿上,仰着脸用那湿漉漉却饱含了担忧的炽热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身后具现化的毛茸茸尾巴摇来摇去,当即拍飞了一只苍蝇。
“一寿,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想吃什么呢?啊不对,应该先喝点水吧?昏迷的这三天没有做什么噩梦吧?在浦原喜助这个混蛋的卧室里睡觉,是不是很不习惯啊?没事,你今天已经醒了,等一下咱们就能回家了……”
看着一护那堪比金毛大狗狗的憨厚忠实模样,一寿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哥,你怎么……嘛,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跟恋次被斩魄刀们抓到外星上去了呢。”经他这么一摸,一护的头发就像棕狮身上的毛似的向外伸开,他低声呜咽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
就在一人一狗相互‘深情’对望的时候,身边一直被忽略的某不良店长忽然重重咳嗽了几声,成功引起了当事人的注意。
“一寿,现在你相信自己真的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吧?哎呀呀,你看失踪的一护跟恋次他们也回来了,当然也带回来不少消息。嘛,这三天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呢。”
浦原喜助用扇子将自己的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两只在阴影之下的深邃眼眸,他静静地注视着一寿,声音有些低沉却极具磁性。
“那么,你最想知道的是哪一件呢?”
一寿一边抚摸着一护的头,一边转脸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浦原喜助,停顿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我最想知道的是,跟他们交过手了吗?”
斩魄刀们行动看似没有什么规律可循,可实际上他们应该都是听从村正的安排。如果死神与斩魄刀双方已经动手,那就代表后面要开始源源不断的战斗了。每个死神对上了自己的斩魄刀,几乎是毫无还手的能力,就被自己的斩魄刀秒杀了。
“阿拉,我就知道你会先问这个呢。”
浦原喜助忽然倾身靠近了一寿,用那双幽暗的眼眸紧紧注视着对方,“一寿,如果我说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有人被你的斩魄刀袭击受了伤,你会怎么样?”
一句话,顿时让一寿的脸变得煞白。
“你是说……血红他趁我昏迷的时候,袭击伤害了其他人?不可能啊,斩魄刀不是只对自己的主人感兴趣么,他们不是要杀了自己的主人,然后重获自由么……怎么会突然对其他人动手呢?”
浦原喜助别具深意的看了看一寿,随后移开了视线,“是啊,我也很奇怪呢。你的斩魄刀突然凭空出现,没有喊你的名字,就直接将全部攻击力放在了……朽木白哉的身上。要不是朽木白哉的千本樱出现挡下了大部分攻击,我真的要以为其实双生鬼是朽木白哉的斩魄刀吧?”
一寿的眉头越皱越紧,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血红他上来就攻击朽木白哉?然后千本樱帮朽木白哉抵挡了……”
“不,你错了。”浦原喜助忽然打断了一寿的话,“千本樱出手抵挡住血红的攻击,并不是要帮助朽木白哉,而是,他要亲手杀掉朽木白哉。然后,我看千本樱似乎跟血红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好,难道两把刀之前有过什么仇怨?还是说……”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帽檐,将大半张脸全部隐藏于阴影之下,以至于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还是说……其实是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浦原喜助的声音很低沉,并不是那种故意压低或者是刻意的模仿,而是那种天生具有的低沉沙哑嗓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询问。但就是这种似有似无的疑问却像一把利剑直插于一寿的心房,正中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