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飞见县长和父亲说完了话,他才过来和秦太行道别。
自己该怎样称他?是称呼“叔”还是称呼“县长”,秦逸飞思忖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称呼他为县长。
“逸飞,不错嘛,好好干!”秦县长亲昵地用手拍了拍秦逸飞的肩膀。
“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找叔。
这是我的家庭电话号码。单位找不到我,就打家里的电话。”
“好的,小秦记住了。
县长,您忙,您先上车。”
秦逸飞说着,就替秦太行打开了车门,并且非常自然地用手挡在车门的上方,以防县长头部撞在车门框上。
看到秦逸飞这一套行云流水一般的熟练动作,孔捷不由得在心里“啧啧”称奇。
这小伙子不仅动作非常娴熟,而且还知道给县长打开外侧后门,难道他以前也给领导当过秘书不成?
随即他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秦逸飞才二十岁,今年刚刚大专毕业参加工作,他当过毛秘书啊!只能说这小子天生就是一块当秘书的料。
“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爸,他们在里面打你来没有?你和秦县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打发走了皮卡司机师傅,父子俩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疑问,两人几乎竟同时向对方发问。
“还是我先说吧。”
秦逸飞就把自己怎么找到崔老师的丈夫雷道铸,又怎么通过雷道铸找到了公安局副局长刘跃进,刘跃进都是打听到了哪些消息等一系列事情都讲给老爸。
“刘局长说,他们在里面既不问爸出售了多少小麦种子,也不问爸售卖的价格。
反而千方百计地逼爸承认售卖小麦种子的主要责任人是我,甚至为此还不惜刑讯逼供。
雷叔托他战友刘局长给打假办的几个熟人打了招呼,要求他们关照爸一点儿。也不知道是否起了作用?”
“起作用了,可是起作用了。
你不知道,他们那伙人打人可有办法了。
开始他们打我的时候,总是垫着书本或者椅垫之类的东西。
虽然外表看不到一点儿被打的痕迹,却是让我痛心彻骨,实在难以忍受。
后来他们动手,虽然样子凶恶,动静不小,却是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当时,我还纳闷,怎么这几个家伙就像没吃饭的一样,连打人的力气也没有?
原来是有人说情打招呼了。
孩子,咱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咱可不能让人家说咱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嗯,我记住了。本来呢,我并不想把事情搞大,只是想找找关系,缴纳点罚款,让爸早点儿从里边出来。”
“可是,从刘局长打探到的消息来看,人家的最终目的却不是简单罚款了事。
而是要让我进拘留所,让我被判刑,让我被开除公职,这是打算把咱往死里整!
所以,我就改变了最初的策略,我决定一分钱罚款也不缴,要让他们无条件放人。”
“雷叔和刘局长也都支持我的想法。
刘局长办过类似的案子,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