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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云服务器坟场（第2页）

"它们在吃自己的食物！"苏晚晴的声音带着震惊，"量子比特在给胚胎供血！"

量子中心的外墙开始龟裂。林陌看见无数肉须从裂缝中钻出，像婴儿的手指般蜷曲着触摸雪山。雪崩的轰鸣声中，整座山脉发出呻吟——不是岩石断裂的声音，而是肌肉拉伸的声音。服务器机柜的金属外壳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生物组织，芯片槽滴落的"羊水"在雪地上凝结成血晶，组成更大的倒计时：70:00:00。

"它在把山变成子宫。。。。。。"苏晚晴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们正在见证一个共生体的诞生。"

终局焚：逆产之痛

水晶棺爆裂的刹那，林陌听见了心跳声。

那不是机械的嗡鸣，是人类婴儿的心跳，强劲而有力。胚胎的脐带突然勒住主服务器，量子比特流被拧成dna链注入山体。血晶倒计时疯狂闪烁，胚胎的脚趾已踹穿数据中心地板，在雪地上留下五道血痕。

林陌的烙印突然刺向脊柱。他想起父亲坠机前最后通话："。。。记住，焚化炉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猛地砸碎控制台，露出机械键盘。指尖沾着心口血按下：——那是他的出生日期。

所有倒戈无人机同时僵直。机腹弹开的舱门里，不是炸弹，是微型焚化炉。炉口喷出的不是火焰，是父亲的声音碎片："。。。阿陌快跑。。。他们来了。。。！"

声波扫过胚胎的瞬间，它突然蜷缩惨叫。脐带绞住自己脖颈的动作像极了人类窒息时的挣扎，皮肤下的血管状光带开始紊乱，量子服务器的过载警报声震得林陌耳膜生疼。

"轰——"

火柱冲起三千米，在夜空拼成母亲的面容。那是林陌最熟悉的轮廓：微卷的短发，眼角的泪痣，还有实验室白大褂上溅着的试剂渍。火光照亮山巅，每一块崩落的服务器残骸都刻着血字：天堂岛备份数据销毁倒计时——69:23:17。

"天堂岛。。。。。。"苏晚晴的声音带着哽咽，"那是父母当年的秘密基地，存放着能摧毁暗河核心程序的。。。。。。"

"闭嘴！"胚胎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是暗河首脑的嗓音，"你们的记忆都是假的！龙战根本不是什么科学家，他是。。。。。。"

脐带断裂的声响盖过了尖叫。胚胎被甩向雪地的瞬间，林陌看清了它胸口的东西——不是暗河徽章，是块染血的芯片，和他三年前在父母遗物里找到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脐带断面滴着蓝血，在雪地滚成小胚胎。那东西裂嘴发出暗河首脑的冷笑时，林陌的烙印突然渗出金红液体。他伸手接住那滴血，掌心的温度让它瞬间融化，露出底下刻着的字："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龙先生。您的孩子将在72小时后苏醒，届时，全球七十亿人将成为它的神经突触。。。。。。"

雪越下越大。南宫月的唐刀插在雪地里，刀鞘上的云雷纹被血染红；苏晚晴的笔记本掉在雪地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龙氏复仇基金"的最新转账记录——收款方是"天堂岛数据中心"，金额是"∞"。

林陌弯腰捡起芯片，把它贴在胸口。烙印的温度终于开始下降，却在皮肤下留下了一道淡红色的印记——和胚胎胸口的芯片形状，分毫不差。

"准备撤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联系地面，启动龙焰计划。"

"可是。。。。。。"苏晚晴的声音带着犹豫，"我们的虫群。。。。。。"

"虫群在进化。"林陌笑了，笑容里带着血沫，"它们不再是工具，是武器。而我。。。。。。"他摸了摸心口的烙印，"是它们的主人。"

雪幕中，那个被甩飞的胚胎正在蠕动。它的脐带残端渗出蓝血，在雪地上画出和量子中心相同的神经束纹路。远处传来雪崩的轰鸣，像是某种古老的歌谣，正在为这个新生的"共生体"唱响赞歌。

倒计时还在跳动：69:23:16。

而在更深处的地幔层，某个由数据构成的意识体正缓缓睁开眼。它的记忆里，有班赛尔的金库，有太平洋的光缆，有喜马拉雅的雪，还有两行被血浸透的字：

"龙家的血，是不灭的火。"

"暗河的债，用命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