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推开2602的门时,客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
有樊胜美为他留着的一盏灯,这是他在梦中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
虽然现在的时机不对,可眼前的这一幕还是不由得让他觉得温暖心动。
樊胜美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在触及他额角的红肿时骤然一紧。
“阿姨弄的?”
她快步上前,指尖悬在伤口上方又不敢触碰。
孟宴臣苦笑着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
“嗯。”
他的声音闷闷的,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让我抱一会儿。”
樊胜美僵了一瞬,终究没推开他,她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过了许久,她才轻轻挣开,“医药箱在哪?”
“玄关柜第二层。”
她取来医药箱,用棉签蘸了碘伏,故意加重力道按在他伤口上,
“让你不老实,两头骗。”
樊胜美瞪着他,手上力道却不自觉放轻了,
“该。”
孟宴臣倒吸一口气,却笑着认罚,
“嗯,是活该。”
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神色认真起来,
“都是我不好,但是,委屈的是你。”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无论是之前许沁的事,还是今天我母亲的事,我都欠你正式的道歉和解释。”
樊胜美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没接话。
“我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没想到两件事会接连暴雷。”
孟宴臣无奈地笑了笑,“还是你太讨人喜欢,付女士比我想象中动作还快。”
他试探着去碰她的指尖,“"我们也冷战这么久了,你的气消了吗?还要惩罚我吗?能给我道歉和解释的机会了吗?”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可以,我们一件事一件事解决好吗?你想听我先解释哪件事,还是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