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身上的味道,想他的语气,想他对我说过的话。
过了很久,他们终于从会客厅走出来。
我一看表,居然已经六点半了。
我居然为美色所惑,多加了半个小时班。
再看看周围工位,好吗,居然都走了!
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祈祷没有人看到我。
但根据某种定理,你越不想一件事情发生,那么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就为100。
果然,我听到老板站在门口喊我的名字:“跟我们一起来吃饭,算你今晚加班费。”
我僵硬的转过身,跟老板一起吃饭,这不叫补偿,这是变相体罚。
但当我对上edin那双看过来的眼睛时,原本拒绝的话就再说不出口了。
(五)
夜晚的中环依旧灯火通明。
这里汇聚着无数知名企业,也是无数商科毕业生心中的圣地。
我看着车窗外的中环街头,眼里是止不住的艳羡。
我悄声问阮明徽:“你说在这里上班得多努力呀?”
话刚出口,车里的几个人都笑了。
阮明徽止了笑才回答我:“能在中环上班的人,智慧、运气、努力这三样一样都不能差。”
老板接口:“有一类人除外。”
我好奇:“哪一类呢?”
老板指了指开车的edin:“阿东这种富家仔喽!佢唔系当打工人系当波士。”
老板口音太重,我没听懂,小声嘀咕:“波士系乜嘢意思?”
来香港这么久,我的粤语也略有长进。
老板啪啪啪的鼓掌:“你粤语长进唔少!”
阮明徽笑得两眼弯弯:“波士就是老板,edin他daddy在香港很有——”
“明徽,”edin从后视镜和阮明徽对视了一样,阮明徽立刻读懂他的意思,笑了笑没再解释。
我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忽然像被打了一拳一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时候不明白edin为什么不让阮明徽跟我说这些事情,后来过了很久当我知道他父亲的身份后才觉得当时幸好没有告诉我。
他那样高的身份会让我立刻将心中的爱慕变成景仰,然后退避三舍。
我们去了香港米其林三星的龙景轩吃饭。
他们三个都爱吃粤菜,我只是觉得新鲜。
大部分菜品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每一道都极致的精致,份量不大很是适口。
“尝尝这道。”
这是edin今天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道餐:“尝尝香港的北京烤鸭和你们那边的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