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叛逃,佐助可是做了精心准备,在中忍考试前,他就与忍猫一族签订契约。此刻,他向忍猫一族传递信息后,忍猫将他逆向通灵至忍界空区。
佐助虚弱地倚靠在回廊的墙壁,目光落在地上那两只姿态各异的忍猫身上,轻声呼唤:“日奈、田火……”
“佐助少爷,您这伤势颇为严重啊?”田火忧虑地在佐助脚边徘徊,不时抬头望向佐助。
“佐助少爷,我们按照您的安排将您召唤过来,有什么奖赏吗喵?”日奈油盐不进。
佐助没接话,喉间腥甜翻涌。他解下腰间封印卷轴,木天蓼饮料的玻璃罐和装着50万两的钱袋“当啷”落在地上。
“麻烦先让猫婆婆给我安排个养伤的地方,再……”他顿了顿,声音发哑,“找一柄趁手的忍刀。”
佐助倚靠在回廊上,渐渐地陷入了昏睡。这时,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女急匆匆地跑来,她一眼便看到了佐助那张被汗水浸透、显得异常苍白的脸庞,按捺下心里的担忧,将佐助轻轻扶起,缓缓移向后方的厢房。
那夜佐助烧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听见小环踮脚换药的响动,听见猫婆婆在廊下叹气:“宇智波这一族,好好的木叶名门,怎么就……”后半句被风声卷走了。他攥紧被角,指甲掐进掌心——有些事,连自己都说不清。
一周后,佐助站在猫又屋的忍器库前。忍器库设在废墟的地下,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金属冷香扑面而来,满墙忍具在射灯下泛着幽光:苦无、手里剑、风魔手里剑、镰刀、太刀、短刀、大刀……他目光扫过这些,最后停在最里层的木架上。
那是柄普通的太刀。深紫色刀柄缠着粗麻,椭圆形刀镡雕着未开的曼陀罗,刀身被褪色的白绢轻轻包裹,然而刃口依然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就这把。”
他伸手去揭绢布,带着刀来到猫婆婆面前。
猫婆婆衔着古铜烟斗,轻袅的烟霭缭绕而上:“这刀啊……比忍界的年头还长。”
她将烟斗悬停半空,娓娓道来,“战国年代,鬼之国有位武士,唤作山本。不擅忍术,只凭此刀,便生生镇压了魔物之潮。”
她吐出一串烟圈,“那山本常将‘森罗万象,皆归灰烬’挂在嘴边……”她浑浊的目光追随着烟圈的轨迹,“可这刀却是连持刀者也能吞噬的凶物……反噬其主,强如山本,亦化尘烟。流落此地经年,锋芒未敛,却也再无人能握住那份焚尽万物的力量。”
“其力在于燃尽,在于掌控。一念可焦骨蚀肉,一念……则可令万物如薪柴崩散于烈焰!”
佐助的指尖抚过刀镡。突然,他注入一丝火属性查克拉——刀身“嗡”地轻鸣,腾起赤金色的火焰!那火不烫,却像有生命般顺着他的手腕攀爬,在掌心凝成个跳动的火球。
“注入越多,它便愈是……饥渴。”猫婆婆眼缝里泄出捉摸不透的光,烟斗逸出的轻烟缭绕,“当年山本仗此刀横扫魍魉魔军,所过之处,尽皆灰烬。”
她深深吸了口烟斗,停顿片刻,待那缕青烟缓缓逸散,才沉沉道出:
“其名……流刃若火。”
佐助的瞳孔骤然缩如针尖!手腕一震,长刀铿然出鞘!刹那间,空气仿佛被无形的炎爪攥住,刀锋流转之处,弥散开焚风掠过的焦灼气息。
“多少钱?”
“1500万两。”
“好。”
钱袋重重砸在柜台上的声音,竟比锋利的刀刃归鞘还要响亮,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小环数钱时眼睛瞪得溜圆,猫婆婆却盯着佐助缠着绷带的手腕:“这可是会吞噬持刀者性命的凶物,你想清楚了?”
佐助将刀横在膝头。
“谢谢你,猫婆婆!”他说,声音沉如磐石,“只要我够强……”他握紧刀柄,“这刀吞噬的,只会是别人的性命。”
流刃若火的刀身,正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