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先生说的办!”
刘勋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他对着夏侯昱,深深一拜:“先生大才!刘勋若能成事,定以先生为军师,奉为上宾!”
夏侯昱急忙扶住他,脸上露出无比真挚的感动与忠诚。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
对着刘勋,郑重其事地躬身一拜到底。
“昱,提前拜见主公!愿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主公”二字,听得刘勋心花怒放,通体舒泰。
仿佛已经坐上了那衡山郡主的宝座。
他哈哈大笑,扶起夏侯昱,连连道:“先生快快请起!有先生助我,大事必成!”
门外。
郑茂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娘的!
这就把一座城给说没了?
连一兵一卒都不用动。
就让一个手握重兵的守将,心甘情愿地弃城逃跑?
这些读书人的心,真他娘的是黑的!
这张嘴,比刀子还厉害!
这就是主公常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郑茂打了个哆嗦,心中对夏侯昱的忌惮,又深了几分。
……
第二日清晨。
天还未亮。
夏侯昱便带着郑茂和那三千五百“残兵”,抬着陈广父子的棺木。
在一众黄州将士“同仇敌忾”的目光中,离开了黄州城,向着治所邾县而去。
临行前,夏侯昱叫来九名心腹。
将九封早已写好的密信,交到他们手中。
信的开头第一句,俱是“XXX,主公战死,他曾说你是他最信任的!”
“八百里加急,务必亲手送到各位将军手上!”
“喏!”
九骑快马,向着九个不同的方向,绝尘而去。
就这样。
赵锋的大军还在几百里外。
悠哉悠哉地“护送”着公主和监军。
而整个衡山郡,因为陈广父子的死,和夏侯昱的九封信,已经暗流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