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自深海的名贵海鲜,经过精心烹制后,保留了最鲜美的味道。
也有山珍野味,散发着浓郁的自然气息。
琉璃盏晶莹剔透,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象牙箸洁白光滑,拿在手中质感十足。
这一切,无不彰显着宴请者的诚意与地位,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这场宴请的不凡。
包括杨南天及其随行人员、八字胡男子以及做东的陈东海,共计八人落座。
气氛略显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情。
名为陈东海的灰发男人,身着一件剪裁合体的暗色唐装,那唐装的款式简洁大方,却又不失庄重典雅。
他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水色极佳的翡翠戒指,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然而此刻的他,却全无平日里的从容气度,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敬畏。
他缓缓端起面前斟满的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那姿态恭敬至极。
脸上堆满了敬重的笑容,那笑容有些刻意,却又透着真诚。
“杨上人,阔别多年,您风采更胜往昔!”
“想当年,您在古城武道界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您的威名,至今仍在江湖中流传。”
“来来来,我陈东海先敬您一杯!”
“这古城内外,能让我陈某从心底佩服的,唯您一人而已!”
说着,他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豪爽的举动,似乎想要以此来表达自己对杨南天的敬重之情。
他说话时,神情看似镇定,可眼角余光却如同一只谨慎的猎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杨南天的一举一动。
对方那深邃眼眸深处,仿佛藏着一座冰封万年的寒山,透出的杀意如实质般凛冽,让他心底阵阵发寒,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往上蹿。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位杨南天,若非当年为了追寻那虚无缥缈却又让无数武者为之疯狂的武道极致,毅然决然地远赴终南山,在那深山之中苦修多年,今日的杨家,恐怕早已如展翅高飞的雄鹰,跳出古城这一隅之地,势力如蔓延的藤蔓般遍布整个西部大区,成为一方令人敬畏的豪强。
只是不知,这多年深山苦修,眼前这位老前辈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种匪夷所思的境界?
是已经触摸到了那传说中超凡入圣的门槛,还是已然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常人难以想象的武道层次?
或许,在整个西部大区,只有那个同样深居简出、神秘莫测的云家老祖云鹤,方能与之比拟了吧?
云鹤,那也是一个在武道界如雷贯耳的名字,其实力深不可测,行事风格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与杨南天一样,都是那种能让天地变色的存在。
然而,面对陈东海那充满敬意的敬酒,杨南天却如同一块寒冷的冰山,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陈东海的举动在他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放在桌上的手,稳如磐石,纹丝不动,丝毫没有端杯的意思,仿佛那杯中盛着的是世间最无足轻重的东西。
那双如同星辰般璀璨,却又冰寒刺骨的眸子,直接射向陈东海,仿佛两道凌厉的剑光,穿透了陈东海的灵魂。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带丝毫情感,却如同寒冬中的狂风,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骤降,仿佛瞬间从暖春跌入了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