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变得寂静,恍惚间,她的生活如同死水般凝滞,窒息感随之袭来。
安以南不安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身体的沉重,令她开始往下沉。
不知不觉中,安以南醒来后,耳边听到风雨敲击窗户的噼里啪啦声。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晃眼的人影在书桌走动,熟悉的背影,令她下意识地开口。
“厉……”
话还没有说完,嗓子疼得厉害,安以南闭起眼睛,却不想身边有人来。
少顷,安以南睁开眼睛,虚弱地望着厉野端来一杯温水,里面似乎放了中药,苦涩的味道很浓烈。
“我找中医开的药。”厉野低声解释,舀了一勺,递在她唇边。
安以南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仅仅是眨了眨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然后张开嘴巴,喝了下去。
因为嘴里没味道,所以安以南没觉得很苦。
喝了几口药后,她的眼皮子开始打架。
厉野低声说:“睡吧。”
安以南迷迷糊糊,枕着他的手臂就睡了,也许身边有厉野,她睡得格外踏实。
隔日,安以南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书桌上放着彩色灯罩的玻璃台灯,椅子靠背挂着黛青大衣,两边的口袋敞开,像是曾有人搜刮过。
安以南的喉咙发痒,恍若有蚂蚁爬过,忍不住咳嗽一声,房门很快被推开。
厉野大步迈到她跟前,温热的手扶住她的手腕,轻声说:“你醒了。”
“水。”
安以南虚弱地喊了一声,厉野从书桌的暖壶里,倒出滚烫的热水在白瓷杯子里。
“有点烫,你小心点喝。”厉野替她用手扇了好几下,想去去热度。
安以南接过水,小心地喝了一口,嗓子好了点,又喝了几口,喝得差不多,安以南摆摆手。
厉野收起白瓷杯子,放在书桌上,小心地观察她的气色。
安以南这场病来得太过突兀,简直令人揪心。
更别提厉野出任务,临时回到首都,想着先回家看一眼安以南,谁知道见到安以南虚弱躺在床上的一幕。
厉野二话不说跟部队里延长请假,一直守在安以南的身边。
眼下安以南清醒过来,气色也比之前好一点,厉野虽然放心,但是心里又担心后面会不会继续生病。
安以南可不知道厉野的心思,昏昏沉沉的大脑,在喝完水后,嗓子好转,理智终于清醒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出任务吗?”
“临时有事回首都。”
“没事吗?”
“我已经跟部队请假,这段时间我会陪着你,等身体好转,我们去散步。”
安以南瞧着他认真的话,忍不住笑了笑,“好。”
看着她的笑容,厉野目光凝重。
在厉野的目光中,安以南的笑容透露虚弱和苍白,恍若摇摇欲坠的白花,下一秒就要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