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年夫妻,情深笃笃,确实也是一件好事。
静静瞧上几息后,余幼嘉郑重嘱咐:
“如此天寒地冻的天气,这么多包裹,你们二人难道还准备随我北上?”
“不可!快些进屋去吧,外头冷,你们二人马上要成婚,连小娘子又有孕在身,不好受冻奔波。”
连日以来,余幼嘉醉心千秋戏,家中庶务一切都由二娘操持。
连小娘子有情有义,敬孝长辈,决心护持余老夫人的白事,这一来二去,便耽误了自己的婚期。
若是没记错,最后小两口的婚期定在腊月初八,也正是下个月,时日已然接近,万万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余幼嘉‘毫不留情’的拒绝,让小夫妻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连小娘子闻言,脸色涨红,推开五郎一下捂住脸跑开。
一旁循声赶来的二娘也是有些没绷住神色,压低声音道:
“连小娘子没有身孕。”
余幼嘉一时吃惊,猛然后知后觉自己到底在千秋戏里沉迷多久——
她不仅错过外头的改天换日,这是连家里的事儿都一知半解!!!
余幼嘉茫然,看着不远处追上连小娘子身影,拍着胸膛保证些什么的五郎,同样压低声音道:
“可你上次还说。。。。。。不对,童老大夫上次还说。。。。。。”
童老大夫多数时候,都十分老顽童。
可他说的话,多数时候可都没错过!
先前不是说此事十有八九,怎么如今。。。。。。?
二娘脸上神色变化,直到羞得通红,才艰难道:
“他们,他们二人,不懂。。。。。。”
不懂?
余幼嘉越发茫然,而下一瞬,她便听闻了一件令她后半生每每回想起来便觉好笑的事来。
二娘斟酌道:
“两日前,童老大夫特地按照连小娘子所说的日子,掐准满三十日能号脉的时辰前来诊脉,结果却没诊出脉象。”
“大家原先也只当是失望一场,可童老大夫见多识广,望闻问切几回,又号了几次脉,问连小娘子这几日是否月事,连小娘子应允,童老大夫又问,既是这几日月事,那女子月事一月一回,三十日前,应当也是月事的时辰,怎么可能行房。。。。。。”
余幼嘉仔仔细细听着,听到此处,终于也察觉出一丝不对,抬起眼看二娘。
二娘无奈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