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他径直走向冰箱,心念一动,便从空间里往外搬东西:
冻好的野猪肉、黑熊肉、棕熊肉、野牛肉、羚羊肉码得整齐,松花江鱼裹着薄冰,还有妹妹们爱吃的黄米糕,满满当当塞了一冰箱,像是把家的味道也一并存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赵国强心念再动,身影已出现在空间的青石祭坛上。
祭坛泛着温润的光,外围的九条小龙似在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连鳞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他稍一凝神,下一秒便来到了香港码头的仓库里。
潮湿的空气混着海水的咸,钻进衣领,带着点凉意。
仓库空荡荡的,只有墙角堆着几个空木箱——正常营业时,阿光和阿彪每天都会来清运货物,这里从不用费人看守。
他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无人后,才打开空间开始搬货。
先搬的是粮食。大米装在粗布口袋里,袋口系着麻绳,提起来沉甸甸的;白面泛着雪似的白,装在印着“福”字的布袋里,凑近能闻到淡淡的麦香;
玉米面堆成小丘,红薯、老南瓜摆得整齐,橙黄的瓜皮在灯光下泛着光——这些足够十七家粮铺卖上一个礼拜。
接着是肉食。野猪肉送进冷库,油花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霜,看着就新鲜;牛肉、羚羊肉码得方正,一块挨着一块;
梅花鹿肉、野鸡、野兔、野鸭堆成小山,羽毛还带着点光泽——这些够十七家肉铺卖三天,冬天的寒气就是最好的保鲜剂,三天后他再来补货。
最后是六家野味饭店的食材,种类更丰盛些。除了常见的野物,还有从空间深处取来的非洲野水牛肉、角马肉,驼鹿肉泛着暗红;
缅甸小头鳖装在清水桶里,偶尔伸头吐个泡,尾巴轻轻摆着。海鲜他一点没带,香港的渔民靠海吃饭,他不想断了人家的生计。
搬完货,仓库里堆得像座小山。赵国强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初五,粮铺、肉铺、饭店、报社都要开工,拍卖行则要等到初八。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毛线垫,指尖传来暖暖的触感,心里盘算着:等香港这边的事理顺了,就去青岛看比赛,再给弟妹们捎些好吃的。
码头的汽笛声悠悠响起,海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咸涩的气息。
远处的维多利亚港灯火渐次亮起,像撒了一海的碎星。
赵国强望着那片光亮,忽然觉得,无论是体校跑道上的脚步声,还是香港街头的叫卖声,都是日子在往前奔,奔得热热闹闹,奔得扎扎实实。
赵国强轻轻拉上仓库铁门,巷口传来几声零星的炮仗响,“砰”的一声,炸开一团火花,混着远处货轮的汽笛声,倒让这正月初四的香港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云层薄得像纱,透着点微光,心想这天气倒适合赶路,便放出空间里的车子,朝着报社的方向开去——这车早在他决定回家过年时,就收进了空间,车身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