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摆了摆手,强调道:“我也没跟他订购什么奶牛。”
“可他们登记的就是你的名字。”汉斯微微眯起眼睛强调道:“你是他们团队的负责人,我有你的个人信息为证。”
“尤利娅女士,请您解释一下尼德兰商贸公司的事。”值班经理认真且严肃地看着尤利娅询问道:“您确定不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吗?”
“我根本没听过你们所谓的尼德兰商贸公司!”尤利娅摆手解释道:“我是德累斯顿工业大学的学生,是来旅游的。”
值班经验微微昂起头,看着她讲道:“可昨天您的朋友们却是以您的名义在这里办理的入住和消费手续。”
“什么!——”
尤利娅大吃一惊,这消息彻底把她震晕了。
“我什么时候……”
“您来酒店的时候。”值班经理很认真地帮她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
“您和您的朋友站在大厅的那个位置交谈,有随行人员拿着您的证件来办理了入住手续,也包括他们的。”
经理知道出问题了,但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心态,因为还有人留在这。
“他……他们呢……”
尤利娅知道问题的所在了,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无语地问了一句。
经理无奈地摊了摊手,还是那个服务生回答了她的问题,“您的朋友们一早晨便出发了,说是有工作要做。”
“我不管,反正奶牛我是送来了。”汉斯也知道出问题了,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强调道:“您必须想办法接收。”
“我怎么接收?”尤利娅无语地看着他解释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对方!”
“咳咳——”服务生适时地咳嗽了一声,在经理的示意下眨了眨眼睛介绍道:“昨晚送宵夜的时候,您就在那位先生的房间里。”
“今早我去叫您,您房间里没有人,还是在那位先生的房间里见到您的。”
不等尤利娅反驳,经理身后也传来了值班人员的轻声汇报:“房间里有……痕迹。”
与其说是轻声汇报,倒不如说是难以开口,毕竟是那种事情。
声音是轻了,可在场的几人听的一清二楚,尤利娅更是两眼发直。
这种汇报无异于当场处刑。
那些痕迹根本不是昨晚的,而是今早她布置的,没想到却成了她与那位李先生关系亲密的证据。
而听到这些话的经理汉斯脸上更是带了嘲讽和冷笑,看她的眼神尽是鄙夷。
“昨晚您和您朋友的住宿费和其他消费是一笔不小的账目。”
经理并没有咄咄逼人,而是善意地提醒道:“如果您没有能力支付这一账单,我更希望您能通过合法的渠道来处理。”
这话说的客气且贴心,没逼着对方大吵大闹,因为这对酒店来说是负面消息。
再一个,一个女大学生被骗了,他们表现得再霸道,也有欺负人的嫌疑。
经理的目的还是解决问题,这位尤利娅女士的朋友或者家人能帮助她是最好了。
他的提醒也有警告,警告尤利娅别想着逃脱账单,否则他就没理由按合法的途径来解决问题了。
这也是帮尤利娅暂时挡住了来自巴德多伯兰县农场的压力,当然只是暂时的。
汉斯不满地盯了值班经理一眼,可也知道面前这位女大学生无法弥补农场的损失,但这件事必须合理地解决。
汉斯的难处在于他已经将对方需要的奶牛征集来了,这可不是他们一家农场的。
不算路上的损耗和费用,这批奶牛无法完成对接,他又怎么退给其他农场啊。
在不能退货的情况下,这些奶牛只能带回他的牧场,可巴德多伯兰县农场无法养殖这么多奶牛……这笔损失怎么算?
酒店的住宿和餐饮才多少费用,能比得上他们的损失?
值班经理的言行对这个女大学生来说可能是暂缓了他的要求。
但是!这也是缓兵之计。
值班经理的目的还是让这个女大学生先处理酒店的消费账单,一旦面临农场的账单,对方怕女大学生直接摆烂不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