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旁人若是想要伤害我在意的人,我也会发起反击。”
这就是秦越的选择。
他不会仗势欺人,那样的他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可他也不会选择忍气吞声。
秦越不知道这个回答能否让他的父亲满意,但他也只有这么一个答案。
青年人神色坚决却又极为平静。
不是铿锵有力的诉说着心声。
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话家常罢了。
秦怀江沉默许久,“路始终在那里。”
变的是人,人心易变。
可不管怎么说,又总有人在坚持。
黑暗中有人燃烧自我,点亮蒙昧旧中国的一点光。
新的中国,就有人依旧愿意做那个“傻子”。
秦怀江有私心,做不了傻子。
但起码还能怀着良心,不去做恶人。
他缓缓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去吧。”
秦越看着踱步离去的父亲,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在我心里,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曾经对父亲有误会。
解开心结后,父亲在他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
他从小到大见识过太多在家耍威风的丈夫、父亲。
可他的父亲始终保护着妻子。
哪怕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前程,他也从没埋怨过。
单是这一点,他胜过这世上千万人。
识人不明并非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毕竟他也没有助纣为虐不是吗?
高聿明是高聿明,秦怀江是秦怀江。
秦越分得清,沈穗也分得清。
秦怀江缓缓回头,看了这个他十分得意的孩子一眼,“老子还用你来认可?”
但又是谁,回到房间里,跟叶素苹絮絮叨叨说了起来,“秦越那小子,怎么现在说话都一股沈穗的味儿。”
叶素苹心中警铃大作,“沈穗怎么了,她什么味儿?”
“没说她不好,你紧张什么。”秦怀江抓住妻子安抚她的情绪,“我夸她会说话呢。”
叶素苹松了口气,“有你这么夸人的嘛。”
听着倒像是在批评人。
秦怀江笑了起来,“我不就这性子?改不了了,你忍一忍。”
叶素苹依偎在他的胸口,“没说你不好。”
这性子很糟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