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似乎有些虚,与其说是武官不如说更像个纨绔的狐狸脸儿,穿过火光、带着笑意看了过来。
噗通。
他猛地坐倒在地。
嘚嘚嘚嘚——
牙齿剧烈撞击,瞳孔骤然缩成一线,眼角因为紧张和恐惧痉挛了起来。
“安、安、安——”
浣花剑派的青年颤抖着、绝望地接下了他的话。
“镇抚使大人……”
“您,怎么会在这……”
到了此时,其余所有人也终于知道了对面这人是谁。
天子鹰犬中的鹰犬,朝廷爪牙中的爪牙。
在两年间将本来作为后勤的锦衣卫南镇抚司硬生生壮大到与北镇抚司分庭抗礼,一手策划了昆仑派和水尽禅院两家天人传承灭门之事的始作俑者,可止七十老翁夜啼的酷吏。
从四品大员,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
安梓扬。
眼下正站在他们对面,对浣花剑派的青年笑着说道。
“你认得我?我看着你也有点儿眼熟。”
“哦,我在浣花剑派见过你。”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呢?这天下还有我锦衣卫不能来的地方吗?”
青年颤抖着低下了头。
安梓扬便继续说道。
“不过,我为什么会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深更半夜,夜闯卫所大狱,手里还拿着开了刃的兵器,总不能是来吃饭的吧?”
唰——
安梓扬一抖手,从袖口中抖出了一把扇子,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敲了数下,而后忽地一顿,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
“你们是来劫狱的,对吧?”
“带着兵器,是打算如果遇到阻拦,就杀几个官兵、开一条路出来,对吧?”
青年已经抖成了筛子,哪里敢回答,只将头埋得越来越低。
却在此时,安梓扬忽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