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李若诗的警服上洇开血色:“擅闯敌营的下场,要我演示给你看吗?”
李若诗按下她颤抖的手,将玫瑰胸针别在自己心口。
雨水冲刷着两人交叠的指尖,仿佛十年前那个被霸凌的午后——林晚也是这样,用染血的指甲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从混混手里抢回那朵被踩碎的玫瑰。
“三年前我亲手送你进地狱。”她吻住染血的唇,枪声在耳畔炸开,“现在,要么一起活——”
子弹擦过她耳际,击碎身后敌人的膝盖。
“要么一起死。”
地下实验室(三天后)
林晚在冰库中苏醒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实验台上。李若诗的警服外套披在她身上,女人正用匕首撬开束缚她手腕的合金锁。
“你应该留在外面指挥收网。”林晚嘶哑道,瞥见她袖口渗出的血。
李若诗没回答,只是将匕首柄塞进她掌心:“Eden的核心数据在服务器b-3区,我引开守卫,你销毁它。”
“你身上有追踪器。”林晚嗅到血腥味中的炸药气息,“这是自杀式任务。”
“十年前欠你的,总要还。”李若诗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那是林晚用碎玻璃为她挡下最后一刀时留下的,“这次,换我为你挡一次。”
警报轰鸣,脚步声逼近。林晚在最后一刻扯断追踪器,将李若诗推进逃生通道:“活下去,替我看看那些孩子能不能安葬。”
爆炸的火光吞没实验室,她按下销毁键,荆棘玫瑰的图腾在屏幕上碎裂成万千数据流。
李若诗在南极冰原的晨光中醒来,怀里抱着林晚的银色面具。身后是警方收网行动炸毁的病毒实验室,远处,救援队正将“基因钥匙”儿童的骸骨装入棺椁。
她摩挲着面具内侧刻着的字迹:
「若诗,活下去,便是我的光。」
冰层深处传来爆破声,李若诗仰头望向初升的朝阳。荆棘与玫瑰的影子在她眼底交织,终于绽成一片血色黎明。
「那些消失的孩子,被做成了打开基因武器的钥匙。
而她们,成了打开彼此深渊的那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