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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一则辱没先祖,二则令部众寒心。”冒顿听了,哈哈笑道:“骨都侯说的极是。继续说下去。”沙乎拉听冒顿这样说,舒了一口气,站直腰身,又开口朗声说道:“今虽有东胡强贼大兵犯境,然我左贤王拉祜共部有十万精兵,且士气高涨,臣以为,我匈奴若举全国之兵,与之死战,必可取胜也!”

说到这里,众位大臣和贵人们也都频频点头,看着沙乎拉,脸露赞许。冒顿听了,沉吟一下,说道:“骨都侯说的在理,然我匈奴自头曼以来,分别欲东胡月氏订立合约,一旦开战,一则危及吾弟杜哈甲性命;二则,我匈奴此后便无宁日矣。本大单于思想良久,觉得还是割让连城的好。”听冒顿说了这样一番话,沙乎拉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低下了脑袋。浑邪王达达索出列道:“老臣以为不妥,割地赔款,历来为王朝之大耻辱,今大单于新登基,宜以威武兵力,铁血之战,内安部众,外慑群贼。”

听了浑邪王的话,骨都侯都布拉齐、前左贤王呼衍能之子呼衍贝其等人也出列齐声,躬身对冒顿说道:“割地赔款之事,关乎国体,请大单于三思。”冒顿见大臣和贵人们异口同声,意见空前一致。坐在虎榻上,看着一干臣僚,所有所思。大臣们也都惊异,纷纷抬头看冒顿的。冒顿仍旧无动于衷,也不说要大臣们平身,大家只好仍旧弓着身子,心中猜测冒顿的心思。过了好久,冒顿忽然站起身来,大声说:“我意已决,若再有阻拦劝谏者,杀无赦!”说完,猛地站起身来,转身拂袖而去。大臣们见状,站直了身子,一个个摇着脑袋,脸色露出明显的失望和不满之情。

巫师达利加赶回左贤王所部,已是傍晚,西边的落霞照得大地一片血红灿烂。大营之外,东胡军队依旧叫喊不止,匈奴军队严阵以待,张弓引箭,神情紧绷。下了马背,达利加快步走到拉祜共大帐之中,喝了一碗水,用迫切眼光看着左贤王拉祜共道:“大单于令,我匈奴三日之内,撤出连城之中的军队与粮秣,交与东胡。”拉祜共一听,哦了一声,转身坐下,看着对面帐墙上的一条盘旋的乌龙,所有所思好一阵子,然后收回眼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众将一听,冒顿将匈奴军事要地连城送与东胡,一个个神情激动,气愤之情溢于言表。左右谷蠡王、左右大都尉和左右大将军等人按着腰间长刀,大声对着拉祜共喊道:“大单于如此懦弱怕战,我匈奴休矣!”拉祜共一听,厉声喝道:“众将闭嘴,休得胡言,对大单于不尊便是忤逆反叛!”众将见拉祜共声色俱厉,怒发冲冠,赶紧收了怨气,站在原地,唉声叹气,萎靡不振。

拉祜共道:“左谷蠡王茨胡达拉听令!”茨胡达拉一听,立即收敛了无奈之容,上前朗声应道:“属下在!”拉祜共道:“速带护卫及千余兵士,前往连城,令守将亚马甲立即收拾兵众,运输粮秣,务必在两日之内,腾空连城,待大单于冒顿亲自驾临,再与东胡交接!”茨胡达拉一听,本来心中有气,见左贤王又派自己前往,登时露出一副不情愿的神情,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应声。拉祜共一看,怒喝道:“速去速回,违令者斩!”

茨胡达拉这才勉强说道:“属下这就去办!”然后转身,气冲冲地走出了拉祜共的左贤王大帐。见茨胡达拉走出之后,拉祜共又大声道:“右谷蠡王拉度赛木何在?”右谷蠡王拉度赛木听了,立即出列道:“臣在!”拉祜共说道:“你速带人马,到城头约见东胡将领,传达单于旨意。” 拉度赛木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遵命!”拉度赛木说时,神情有些不恭,甚至阴阳怪气,其他将帅见了,个个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拉祜共一看,猛地站起身来,厉声怒斥道:“匈奴王帐,军机之地,哄堂大笑,成何体统?”

众将帅见拉祜共发怒,一个个收敛笑声,站直身子,一声不吭。拉祜共环视一圈,又对右谷蠡王拉度赛木说道:“两军交战,议和罢战乃是常事,你要记住,我匈奴是要与东胡修好,互不侵犯,共享安宁,不是投降,谈和之中,绝不能卑躬屈膝,丧辱国体。要言语得当,不卑不亢。倘若被贼军取笑,留下笑柄,以我匈奴律例,定当重罚!”拉度赛木见拉祜共神情严肃,眼目凛然,不怒自威。也急忙正色躬身回到:“大王教训极是,属下定当遵从。”说完,就转身出了大帐。

2

亚利将匈奴割连城,送与东胡的消息报告给你大单于冄达之时,冄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左右辅弼骨都侯也都斜了脸庞,盯着一脸得意的亚利,神情惊奇不定而又疑惑不解。亚利看到了,呵呵大笑一声,再次对着大单于冄达说道:“单于莫要怀疑,此事千真万确。”冄达单于听了,仍旧睁着一双狐疑的眼睛,看着亚利急切问道:“贤弟所言句句属实?”亚利道:“正是,小王不敢丝毫欺瞒。”冄达猛地站起身来,在虎榻之前搓着双手,快步走来走去。辅弼骨都侯旗木耷开口道:“以匈奴国势,定当不会如此轻易的割城赔地。我东胡需多加小心,以防有诈。”

右辅弼骨都侯利亚尼宁也对冄达说:“左辅弼骨都侯所言即是,臣闻冒顿十二岁搏杀猛虎,二十岁入质月氏,尔后奇迹返回。近些年来,谈笑之中,取汉之秦州,且又设计弑君篡位。如此一连串作为,冒顿小儿恐不是等闲之辈,我东胡虽兵众将广,但还须提防诡计,以免得不偿失。”众大臣听了,也都点头称是。右贤王亚利听了,对众臣说道:“两位骨都侯多虑了,以小王之间,匈奴老单于新丧,且死因不明,疑案未清,冒顿新近继位,毫无建树,众臣僚难免不服,倘若此时硬要与我东胡作战,稍有闪失,必然后院起火,到那时,他的单于之位能否保住都很难说。故而,割地舍疆,臣服东胡,是其唯一出路。单于不必忧虑。”冄达听了,也微微点头道:“贤弟说的极是,本大单于也做如此之想。”

右辅弼骨都侯利亚尼宁听冄达这么说,又开口道:“小心总是没错,以臣下之见,不管如何,大单于还是早作提防为好。”右辅弼骨都侯旗木耷也说:“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冄达看了二人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骨都侯有何妙计,尽管讲来。”旗木耷道:“匈奴冒顿,历来诡诈,此次割城赔地,意图不明,倘我东胡再索要其他,冒顿若允,便为真弱,若是不给,便为诡计。不知大单于意下如何?”冄达听了,哈哈一笑说:“骨都侯说的也有道理。本大单于以为,我东胡势强匈奴,又有杜哈甲为人质,如此,冒顿处处下风,故对我东胡处处退让。骨都侯之计,倒是切实可行,探探也无妨。”

亚利接口说:“大单于切莫如此,或者说,至少现在不可如此,待我东胡收了连城,据为己有之后,再行试探不迟。免得再生异端,惹得冒顿连连城也不给了。”冄达一听,点头称是。利亚尼宁、旗木耷也都说,如此更为妥善。冄达见众人意见一致,哈哈笑道:“今我收匈奴之连城,可为据点,东进西退,俨然屏障要塞,于我东胡,利莫大焉。”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众臣僚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正说话间,又兵士来报说:“匈奴辅弼骨都侯沙乎拉及巫师达利加在大营外求见。冄达闻听,还没有开口,就听亚利说道:“说到就到,看来,匈奴诚意可嘉啊。”说完,兀自一声哈哈大笑。大单于冄达见了,忽然面有怒色,用一双泛黄的眼睛瞪了一眼亚利。还没笑完,亚利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止声,神态恭谨地看着大单于冄达。冄达用鼻子嗯了一声,对报信的兵士说:“可引其入我大营,先在左营大帐等候。”士兵闻听,应了一声是,便起身奔出了冄达单于大帐。

冄达转身面朝左辅弼骨都侯旗木耷和右辅弼骨都侯利亚尼宁,开口说:“匈奴此来,必然有所要求,谈判之事,二位骨都侯前往最为合适。我意,除其要求放还人质之外,其他皆可商议。”旗木耷和利亚尼宁听了,同声说:“谢大单于器重,臣等必不负众望。”冄达听了,便说:“去吧。”二人急忙躬身,应了一声是。

且说沙乎拉和达利加二人进到东胡军营,只见甲帐林立,整齐有序,士兵面带骄色,一个个气势汹汹。眼睛盯着二人,如狼似虎一般。沙乎拉和达利加明显感觉到一股浓郁的杀气,在周身蔓延,令人皮肤冰冷,心底胆寒。沙乎拉蓦然想到:或许,冒顿之策有他的道理,东胡持兵东来,大单于冄达又亲自督阵,其势必骄,将士定怀决战之心,倘若迎面硬敌,恐对匈奴不利。达利加也想到:人言东胡常年处在高寒之地,冰雪堆涌,朔风割面,极尽人间之苦,然士兵犹如虎狼,对微寒之地的向往和贪恋胜过匈奴。故而,此次骑兵,必人人抱决战之必胜之心,因而士气刚猛,不可小看。

到东胡左营大帐内还没坐下来,旗木耷、利亚尼宁就走进了进来。一个东胡千户长向沙乎拉和达利加说:“此乃我东胡左、右辅弼骨都侯,旗木耷大人和利亚尼宁大人。”匈奴一个护卫也说道:“左边乃我大匈奴帝国辅弼骨都侯沙乎拉大人,右为我大匈奴帝国巫师达利加大人。”旗木耷和利亚尼宁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冒顿大单于座下亲信之臣,久闻大名了。”说完,率先坐下,才转身对沙乎拉和达利加道:“二位大人请坐。”

沙乎拉和达利加见东胡二位辅弼骨都侯如此傲慢,心中有气,不由得满脸怒气,正要发作。达利加却笑着说道:“东胡地处荒蛮,食草寝皮,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讲究了。”说完,拉着沙乎拉坐在了旗木耷和利亚尼宁对面。旗木耷和利亚尼宁本来想怠慢一下沙乎拉和达利加,没想到被达利加讥诮了一顿,正要发作。只听达利加又开口说:“在下早就听说,二位辅弼骨都侯文韬武略,志虑忠纯,为东胡国之栋梁,立国根本,有幸见到,实感高兴。”旗木耷和利亚尼宁听了,觉得很是受用。左辅弼骨都侯旗木耷笑着说道:“我等闻听匈奴巫师,代代贤德才能,今日一见,且还巧舌如簧啊,善于蛊惑,令人佩服啊!”

沙乎拉刚刚坐下,听了旗木耷一番话,觉得话中有话,便说道:“口舌之利毕竟是口舌,可要比荒蛮无礼,不知路数要好的多!”说完,兀自发出一声冷笑。利亚尼宁听了,脸露怒色,瓮声瓮气地反唇相讥道:“这位就是匈奴前任辅弼骨都侯兰木之子吧,我等早就听闻巫师达利加在大殿之上,无故杖毙你父亲兰木之事,没想到的是,其子又与弑父之人同仇敌忾,同气连枝,真乃滑稽且悲哀也。”

达利加一听,呼地一声站起身来,用桑木手杖猛地敲了一下的地面,大睁双眼,盯着利亚尼宁大声吼道:“我匈奴诚意前来送城割地之事,尔等东胡蛮贼傲慢无礼不说,且刻意挑拨是否,居心何在,诚意何在?”说完,猛地转过身子,对沙乎拉道:“我等真心来献城割地,不料想,东胡贼臣如此傲慢,不通人性。我等还是快快离开,待禀明大单于,再做决断吧。”沙乎拉原本听了利亚尼宁的讥诮之言,勾起达利加杖毙父亲兰木之惨状,心中不由得升起隐怨,移转眼睛,狠狠盯着巫师达利加。

3

利亚尼宁见自己这番话正中沙乎拉和达利加要害,正自得意。忽见旗木耷起身,态度谦卑向着达利加和沙乎拉说道:“二位胸怀宽广,刚才之言,无非斗嘴图快而已,何必在意?还请快快坐下。”说完,就朝门外喊道:“快上些美酒和水果,招待匈奴客人。”利亚尼宁见此,忽然顿悟:沙乎拉及达利加二人是来献城割地的,倘若他们怒而离开,此事必定后拖,说不定还会再生波澜。届时,大单于冄达必然怪罪。

想到这里,利亚尼宁也起身说道:“在下只是图口舌之快罢了,二位肚量宽广,大可不必在意!”说完,也露出一副谦卑的笑容,看着沙乎拉和达利加。沙乎拉也想到:今次受大单于之命,前来谈判,倘若完不成使命,回去也要倍受责怪。便收敛怒容,对达利加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堂堂匈奴辅弼骨都侯,岂能怯于东胡蛮族。”说完,便兀自坐了下来。

利亚尼宁和旗木耷听了,心中不忿,但又想着顾全大局,便强自咽了一口唾沫,笑着说:“这才是帝国臣子风度嘛。”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巫师达利加也收了怒色,使劲顿了一下桑木手杖,坐在了沙乎拉旁边。旗木耷顿了一下说:“二位大臣今番前来,定是为连城之事,不知何时可交与我东胡?”沙乎拉道:“我匈奴大单于性喜和睦,四边安宁,故以城池,修好于贵国。”利亚尼宁嘴角一翘,冷笑道:“骨都侯怎么不说,我东胡二十万精锐,犹如潮水,压境匈奴。若匈奴不予城邦,后果又将如何?”

达利加接口道:“我匈奴历来强悍,史上数次与东胡作战,皆大胜,这次无非我大单于仁心宽厚,一心修好,予城于尔东胡,无非不想再起战端,干戈相向,部众惨死血流成河而已。”旗木耷听了,忽然起身,哈哈大笑道:“果真是两个冤家,一对利嘴也。诚如二位所言,既然不想干戈,那么,何日将连城交与我东胡?”沙乎拉道:“我大单于已命左贤王拉祜共着令守将亚马甲二日之内撤军,不日便可交付。然临行之时,我大单于冒顿嘱咐我等道:‘我匈奴割城赔地,无非修好,在交付城池之前,有两个要求。一是善待我匈奴前单于质子杜哈甲,若有一丝损伤,城池不交;二是,此后,东胡再不可挑起事端,无故犯境,倘若不允,城池亦不交。’”

旗木耷听完,当即说道:“杜哈甲在我东胡寝食安然,美酒鲜肉,且有美女作陪。这个你就放心了吧。二,我东胡历来讲求信义,只要匈奴将连城割与我东胡,我冄达大单于必定撤兵,永不犯境。”利亚尼宁听了,截断旗木耷,鹰眼一翻,说道:“左骨都侯说的未免太谦卑了吧,想我东胡,数十年养精蓄锐,今番大兵东进,割城赔地乃是对匈奴仁慈之举,而匈奴不思厚恩,反而条件重重,倘若我东胡大军齐发,全军蜂拥而起,小小匈奴,岂不是自取祸殃?”说完,露出一副傲慢的神色,斜着眼睛,眇着沙乎拉和达利加。

沙乎拉听了,发出连声大笑,大声说道:“右骨都侯可曾听闻,当年我左贤王乌兰及苏里可,多次大败东胡,杀戮众多,人身成山,掠地千里,东胡仓皇东逃,多年萎靡不振之事?而今,尔等竟然无视我匈奴修好和睦之心意,要我城池,辱我全族,还要我等唯诺称是,不发一言,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鸟儿是飞的,马儿是跑的,真乃一群猖狂弱智之徒!”利亚尼宁听了,呼地站起,大声吼道:“匈奴小儿,莫要逞口舌之快,若不服气,你我二人到外面单打独斗一场如何?”沙乎拉一听,也猛然站起身来,瞪圆眼睛,吼道:“即可备马,难道怕你不成!”

旗木耷和达利加见二人吵得面红耳赤,要出去决斗。旗木耷心想:我东胡此番不费一兵一卒,举手之间,取匈奴军事重地连城,此乃上善之举,倘若兵戈相向,未必就是匈奴对手。二人一旦闹翻,重开兵戈,胜负尚不可料。达利加也想:大单于冒顿一心修好,倘若二人真的打起来,议谈不成,回去也不好交差。想到这里,达利加起身对沙乎拉说道道:“骨都侯息怒,何必与这等蛮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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