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低笑一声,"都听你的。"
曲佳音的手指慢慢松开,却换成勾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
她的呼吸拂过他的下巴,带着点蜜枣的甜——是刚才含在嘴里的润喉糖。
元彬喉结滚动,刚要低头,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曲小姐,该换药了。。。"护士端着托盘站在门口,见此情景猛地转身,"我、我过会儿再来!"
曲佳音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松开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双眼睛瞪他。
元彬笑着帮她理了理被角,指尖扫过她手背时,悄悄渡了缕水灵气——这是他独有的安抚方式。
"佳音。"他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等你出了院,我们去青城山。
你不是说想看雪后竹海么?"
曲佳音望着交握的手,忽然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她的脸还带着发烧后的温凉,却比任何灵玉都暖。"好。"她轻声说,"但现在。。。你不许走。"
元彬低头吻她额头,尝到点润喉糖的甜。
窗外的阳光更盛了,把他们的影子融成一片。
曲佳音的睫毛轻轻颤动,慢慢闭上眼。
元彬望着她沉睡的模样,指尖抚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这三个月,她该是在识海里拼命温养受损的灵根吧?
床头柜上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混着窗外的鸟鸣,像首温柔的曲子。
元彬靠在床头,把曲佳音往怀里拢了拢。
她睡梦中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像只小猫。
阳光爬上他们的肩,又慢慢移到交叠的手背上。
某处灵脉轻轻震颤,仿佛在应和着什么。
监护仪的轻响渐次模糊,曲佳音的呼吸声在耳畔渐重。
元彬垂眸时,正撞进她仰起的眼底——那里有晨雾未散的山涧,有他守了三个月的、终于醒转的星光。
"元彬。"她轻声唤他,手指绞着他衣摆,像拽住最后一根浮木,"抱我。"
这声低唤像春汛漫过冰面,元彬喉结滚动着俯下身。
他吻她的眉,吻她眼下那点未消的青,吻她微颤的唇。
曲佳音的指尖攀住他后颈,带着点无措的急切,仿佛要把这三个月的空白都揉进此刻的温度里。
灵识在相触间流转,元彬能清晰感知到她灵海里那簇摇曳的火苗——是她用最后一丝元气护住的灵根,此刻正裹着他渡过去的水灵气,缓缓舒展成新的枝桠。
"疼么?"他贴着她唇瓣低语,掌心覆上她后腰那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三个月前为救他挡下的法器伤痕。
曲佳音摇头,却在他指尖抚过伤疤时,突然攥紧他手腕。"那天在终南山。。。"她声音发颤,"我以为自己要撑不住了,可总听见你说再坚持一会儿。
后来我就想,要是能醒过来,一定要。。。一定要。。。"
她的尾音被元彬的吻截断。
他解开她睡裙的系带时极轻,像在拆解一片沾露的花瓣。
曲佳音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白,腰肢细得他一只手就能圈住。
当两人真正融为一体时,元彬听见她压抑的抽噎,混着窗外香樟叶的沙沙声,撞进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我在。"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一直都在。"
晨光爬上窗帘时,曲佳音蜷在他臂弯里,指尖无意识地划着他胸口的水纹胎记——那是水德星君留在凡躯上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