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辉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求助般地看向自己的父母,却发现他们也是一脸无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李彦辉先生?”其中一个警察问道,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小颖的父亲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于翠芬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局面,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喘不过气来。
她嘴唇颤抖着,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亲家母,你看这样行不行,彦辉他去外地工作,我和他爸把债务扛下来,你们放心,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把钱还上。等彦辉赚了钱,就和小颖搬出去住,你看……”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一丝卑微,像是在乞讨对方的施舍。
小颖母亲冷笑一声,尖酸刻薄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于翠芬的心脏:“去外地工作?说得轻巧!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钱?万一他跑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小颖怎么办?嫁给一个负债累累的男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不屑地瞟了一眼李家破旧的家具,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我们小颖可是大学生,前途一片光明,凭什么要跟着他吃苦受罪?”
于翠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感觉喉咙里像堵了一块棉花,又涩又苦。
她看着儿子李彦辉痛苦的表情,心如刀绞。
她知道,儿子是真的喜欢小颖,可是现实的残酷,却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李彦辉红着眼眶,走到小颖面前,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祈求:“小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不好,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渴望得到一丝温暖。
小颖别过脸,不敢直视李彦辉的眼睛。
她的心里也很矛盾,她并非对李彦辉没有感情,可是父母的压力,现实的残酷,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彦辉,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在李彦辉的心中炸开,“我们……不合适。我现在只想找个条件好一点的,能让我过上安稳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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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辉愣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爱情,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小颖的母亲见状,得意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烫金的请帖,递到于翠芬面前,“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们小颖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对方是市里的公务员,年薪百万,有车有房。到时候,欢迎你们来参加啊!”她故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于翠芬颤抖着接过请帖,感觉那烫金的字体像烙铁一样,烫得她的手生疼。
她看了一眼请帖上的名字,赵晓松,一个陌生的名字,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李彦辉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到小颖面前,抓住她的胳膊,语气激动:“小颖,你真的要这样吗?你真的要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小颖的父亲一把将李彦辉推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我们家小颖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现在她找到了更好的,你就别再纠缠她了!”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在李彦辉的身上,李彦辉闷哼一声,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就在这时,一阵轻笑声传来,打破了屋里的紧张气氛。
元彬和时雅熙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两人眉开眼笑的样子,像是在嘲讽李家的不幸,又像是在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