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符火灼的。"元彬卷起左袖,露出小臂内侧那道淡粉色的痕迹,"当时急着救人,没顾上用仙法护体。"
徐娇娇伸手轻轻碰了碰那道疤,指尖凉得元彬颤了下。
她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医院,他也是这样卷起袖子,说"下楼摔的",可当时纱布上渗出的血渍,哪是普通擦伤能有的?
"以后。。。。。。别瞒我了。"她收回手,望着自己发颤的指尖,"哪怕你说我要去办件危险的事,我也能。。。。。。"她喉头发紧,"我也能给你煮碗热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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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彬没说话,只是伸手把她被风吹乱的刘海别到耳后。
车窗外的桂香涌进来,混着车载香薰的檀木味,在两人之间漫成一片温柔的雾。
"高祖到南都了。"元彬忽然开口,"昨晚下的飞机,现在住在紫金山的云隐山庄。"
徐娇娇一怔:"就是那个。。。。。。传说中住过三朝帝王的古宅?"
"是。"元彬点头,"他这次来,是为了谈合作。"
前座的黄袍插了句嘴:"高先生那派头,跟电视里的帝王似的。
我去接机时,他站在廊桥口,周围的人不自觉就让出条道儿。
我递名片过去,手都有点抖——倒不是怕,就是。。。。。。"他想了想,"像小时候去祠堂拜祖宗,打心底里生出股敬畏。"
徐娇娇转头看元彬:"我能跟去见见么?"
元彬愣了愣,随即笑了:"求之不得。"
车子驶入南都地界时,秋阳正穿透云层。
徐娇娇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梧桐树,忽然想起元彬说的"顶楼露台种桂花",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帆布包带。
这时元彬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声音忽然沉了几分:"到云隐山庄门口了?
好,我们十分钟后到。"
挂了电话,他侧头对徐娇娇说:"高祖的人在门口等。
娇娇,等下无论看到什么。。。。。。"他顿了顿,"别害怕。"
徐娇娇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元彬极少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说话,上次还是她发现他偷偷往慈善机构捐钱,他红着耳朵说"别告诉娇娇,她会心疼"。
云隐山庄的朱漆大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车子刚停稳,就有个穿青灰色唐装的老者迎上来。
他发须皆白,眼角却没有皱纹,只淡淡扫了元彬一眼,便垂眸行礼:"高先生在听松阁等您。"
听松阁是云隐山庄最深处的院落,沿青石小径走半里地,能听见山风穿过松林的簌簌声。
徐娇娇跟着元彬跨进院门时,正看见个穿明黄色常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廊下。
他身形高大,肩背挺直,像是把整座山的气势都拢在了身上。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眉峰如剑,目若朗星,竟比电视里的帝王还要多三分威严。
"元小友。"高祖开口,声音像敲在古钟上,嗡嗡震得人胸腔发颤,"这位是。。。。。。"
"徐娇娇,我。。。。。。"元彬顿了顿,"重要的人。"
高祖目光扫过徐娇娇,忽然笑了:"好,该让小友身边的人见见这世道的真容了。"他抬手示意众人落座,石桌上已摆好青瓷茶具,茶烟袅袅升起,竟在半空凝成个小小的漩涡。
元彬刚坐下,就觉有股温和的力量探进识海——是高祖在试探他的修为。
他没有避让,反而运转水德诀,让体内的灵气如江河般奔涌。
高祖的瞳孔微微收缩,放下茶杯时,石桌发出"咔"的轻响:"好个水德真诀,比三百年前更圆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