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彬挑了挑眉。
他和徐立坤的交集源于三个月前徐娇娇出任务时被歹徒划伤,是他主刀缝的针。
徐立坤当时握着他的手说了十遍“谢谢”,后来还硬塞了盒野生海参——不过被元彬转手送给李怡补身子了。
“伯父。”元彬喊得自然,瞥了眼徐娇娇发白的指节,“这么巧,您也在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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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徐立坤拍着他肩膀往店里带,“这是我家娇娇,还有她。。。。。。”他顿了顿,看了眼徐太峰,“朋友太峰。”
徐太峰已经站起来,伸手要握:“元医生好,久仰大名。”
元彬没伸手,而是拉过把椅子大剌剌坐下,胳膊肘撑在桌上:“徐警官这是相亲呢?”他故意拖长“相亲”两个字,余光看见徐娇娇的耳尖瞬间红透。
“元彬!”徐娇娇拍桌而起,警服下的肩章跟着晃动,“你别胡说八道!”
“哎哎哎娇娇。”徐立坤忙扯她袖子,转头对元彬赔笑,“太峰是我老战友的儿子,就是朋友间见个面。元医生坐,我让老板加副碗筷。”
服务员很快端来新碗碟,徐太峰重新坐下,目光在元彬和徐娇娇之间转了转:“元医生和娇娇很熟?”
“熟啊。”元彬夹了筷子松鼠桂鱼,酸甜味在嘴里炸开,“徐警官上次执行任务被匕首划了道三厘米的口子,还是我缝的针。”他用筷子点了点徐娇娇的左腰,“就在这儿,当时血浸透了战术背心,我给她缝了七针——”
“元彬!”徐娇娇的脸从耳尖红到脖子根,“你能不能别——”
“缝得可漂亮了。”元彬打断她,转向徐太峰,“我学医的,对伤口特别讲究。徐警官现在伤口愈合得很好,几乎不留疤。”
徐太峰的笑容有点僵,端起茶杯抿了口:“元医生真是尽职尽责。”
徐立坤却听得直点头:“是是是,元医生手艺好得很。娇娇那丫头,上次还说伤疤痒得睡不着,元医生给配了药膏,抹两天就好了。”
徐娇娇攥着筷子的手青筋直跳,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望着元彬漫不经心夹菜的模样,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急救室,这个男人捏着缝合针时眼神冷得像冰,偏生开口就是:“徐警官,再动我就把你绑手术台上。”
“元医生平时也这么。。。。。。健谈?”徐太峰笑着问。
元彬放下筷子,指尖敲了敲桌面:“平时话少,但见着熟人就忍不住多两句。”他转向徐娇娇,眼尾微挑,“徐警官说是吧?”
徐娇娇咬着后槽牙,把到嘴边的“谁和你熟”咽了回去。
她盯着元彬白大褂上的医院logo,突然想起今早局里传的八卦——说急诊科那个帅医生和外科李怡主任走得近,连护士站都在赌他们什么时候官宣。
“元医生和李主任很熟?”她突然开口。
元彬动作一顿,抬眼时目光沉了沉。
徐娇娇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心里突然升起股报复的快感——让你刚才拿我伤疤说事。
“李医生是我同事。”元彬说,声音淡了些。
“不止同事吧?”徐娇娇故意笑,“我今早还看见李主任收了你送的花。”
“娇娇!”徐立坤瞪她,“小孩子家家的乱说话。”
元彬却笑了,指尖在桌布上敲出轻响:“徐警官消息倒灵通。”他忽然倾身凑近,声音低得只有徐娇娇能听见,“不过李医生收的不是花,是我煮的粥。”
徐娇娇被他突然凑近的动作惊得往后仰,后背抵上椅背。
她望着元彬眼底跳动的笑意,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比局里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更难对付——至少歹徒的恶意是明明白白的,可他的笑里藏着针,扎得人说不出疼。
“太峰啊,尝尝这个狮子头。”徐立坤夹了个肉丸放进他碗里,“我们家娇娇嘴刁,平时都不爱吃这些。”
徐太峰笑着点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元彬:“元医生在医院工作多久了?”
“两年。”
“那之前呢?”
元彬垂眸搅了搅汤里的豆腐,声音轻得像叹气:“之前。。。。。。在很远的地方。”
徐娇娇盯着他低垂的睫毛,忽然想起那晚在码头。
雨下得比今天还大,她追着毒贩跑到江边,看见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浪里,脚下的水纹像活了似的缠着毒贩的脚踝。
后来毒贩被抓了,她问他是谁,他只说“路过的医生”。
“元医生会武功?”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