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味的血腥。床头柜上,那束鲜花已有些蔫败,旁边堆着的“人民卫士”锦旗红得刺眼。鲍玉佳靠在摇起的病床上,没受伤的手里捏着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滨海高架那场血腥截杀的新闻片段:付书云在弹雨中扭曲冲锋的身影,张帅帅如同人形兵器般浴血搏杀的疯狂,最后定格在付书云自毁时七窍透出墨绿光芒、身体诡异抽搐的骇人画面。 “军人…烙印…自毁…”鲍玉佳低声重复着新闻里的关键词,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心里。武京伟那张堆着虚假笑容的“战友”面孔,付书云那被迷彩包裹的毒牙,张帅帅那被彻底扭曲的青春…这一切,像肮脏的泥浆,泼洒在他心底最珍视、也最疼痛的军旅记忆上。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为那些玷污了军装和荣誉的败类,也为曾与他们同列而倍感耻辱。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没有敲门声。一个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