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到古阳城里尽是离奇古怪,那也该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
乔如意看向他。
行临敛眸,低不可闻地叹气。
拉过她的手,将创可贴贴在伤口上。
“姜承安死了,也算是他幸运,可一旦他还活着,你觉得他能是什么?”
乔如意微微抿唇,想缩回手,行临却顺势又控住她的手腕,没容她逃避。
“一旦他也跟古阳城里的怪物一样,你当如何?”
语气跟他的举动一样,有了咄咄逼人的架势。
乔如意对上他的眼睛,“所以,古阳城里是什么怪物?”
“你在转移话题。”
行临没顺着她的思路,将话语权掌控在手里。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就现在想。”
他这番紧追直逼,跟平时冷静理智判若两人,却不是没能影响到乔如意,她的心神有一刻是乱的。
但她脸上泛起得体的微笑,“行临,这是我的事。”
行临控住她手腕的手暗自一紧。
乔如意能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一字一句强调,“姜承安是死还是活,这都是我的事。”
车里的气氛凝固了。
行临看着她,下颌线紧绷如刀削,喉结滚动,眼里有暗潮汹涌却没再说什么,冷意渐渐蔓延。
对讲机响了,打破了这场死寂。
“行临,该出发了。”
是沈确。
嗓音听着并不算和颜悦色,就像刚刚他盯着乔如意的眼神一样,充满警觉和敌意。
敌意,乔如意能理解,毕竟她和沈确的不打不相识就始于他对她的敌意。
可警觉从何而来?
真要论警觉,是他带着保镖围剿她,也该是她对他小心至上。
但不管怎样,车内的沉默终于也就翻篇了。
行临发动了车子,继续以头车的角色赶路。
只是之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在保持沉默。
确切说,行临是该指挥的时候指挥,唯独不跟她说话了。
行临的性子独,这一路上虽说话不密,但总不会让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感到尴尬。
他会主动说上几句,或是介绍地形,或是叮嘱注意事项,总之还算是相聊甚欢。
现在这般,还着实叫人不自在。
行临自不自在乔如意不清楚,总之,她觉得挺无聊的。
更重要的是她开始意识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