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微生尘呆呆的把手放在脑袋顶上,把软绵绵的棕咖色卷毛连着另一条耳朵压倒,蠢兮兮的趴在头皮上。
&esp;&esp;他迟钝的与忽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异物对视,乌泱泱的睫毛细细抖动,眼睛中升起淡红色薄雾,看上去却不可怕,像只胆小的兔子。
&esp;&esp;更香了。
&esp;&esp;夏恒吞咽下舌头条件反射分泌出的唾液,尖尖的虎牙露在外面,瞳孔瞬间被无机质的银灰色代替,仔细看去还泛着属于林海雪原的蓝色光点。
&esp;&esp;他咧开嘴巴,抓着毛绒绒的兔耳往里面送,像是在小酒馆举着兔头下酒的食客,悠闲散漫却充满对食物的衷爱。
&esp;&esp;白得发亮的皮毛被弄得一塌糊涂,饥饿的涎液淌下,顺着雪白纤细的脖颈流进衬衫遮盖的地方,微生尘甚至能感觉到颈窝里积蓄的一小滩糟糕的水。
&esp;&esp;尖锐的虎牙在兔耳上试探性用力,在听见微生尘惊呼声之后又马上放松力道,像是不断触碰主人底线的坏狗。
&esp;&esp;微生尘眼珠有点红,下眼睫悬挂着颗透亮的水珠,把阳光折射在他的脸上,细碎的仿佛在海里升起的泡沫。
&esp;&esp;他靠在夏恒身上,脚软得使不上力气,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男生身上。
&esp;&esp;垂下的雪白胳膊如同倒挂垂露的海棠枝,尖尖的指头一下下抓在男生的后背上,粉粉的甲片绷得发白,搞得t恤背面的布料皱皱巴巴。
&esp;&esp;发出一声绝望的悲叫,声音小小的,怕是被外人发现。
&esp;&esp;呜我是不是怪物啊?
&esp;&esp;小兔子细细的颤抖着,被肉食性动物圈在身边。
&esp;&esp;毫无威胁能力的储备粮。
&esp;&esp;仿佛感受到微生尘的害怕,男生爱怜地吻去欲坠不坠的泪珠,眼睛里却闪着贪婪嗜食的光。
&esp;&esp;宽大温暖的手掌抚上早就乱掉的小卷毛,安抚性的拍拍。
&esp;&esp;没关系,不奇怪的。
&esp;&esp;看夏恒的表情,他似乎不是为了安慰惊吓中的小兔子而说谎,而是理所应当地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很正常。
&esp;&esp;说着,他掀起从进宿舍就没摘下的鸭舌帽,头侧开把帽子甩在地上。
&esp;&esp;失去帽子重力的压迫,一对银白色的毛绒耳朵直愣愣地立起来。
&esp;&esp;本来收得很好,可从法的,先掰哪儿,后掰哪儿,最后磕开脑绷骨,把兔脑掏出来吃掉。没有抓起来乱啃的,吃得非常干净,连一丝肉都不剩。安乐居每年卖出的兔头真不老少。这个小饭馆大可另挂一块招牌:兔头酒家。
&esp;&esp;香甜蜜饵
&esp;&esp;重重的铁门被用力扣紧,在天台上激起尘土飞扬。
&esp;&esp;就算这样不够,扶稷还从兜里摸出一只锁头,挂在钌铞上,锁严扣死。
&esp;&esp;微生尘被拽着胳膊登上楼。
&esp;&esp;扶稷爬台阶的速度很快,中途见他跟不上,急急的横抱起他就跑。
&esp;&esp;颠簸之下微生尘头晕目眩,偏生男生还把后兜帽扣在他头上。
&esp;&esp;视线被遮挡住,微生尘只能看见下面的路况不断变化。
&esp;&esp;楼梯曲折回环,微生尘无数次觉得自己即将要滚落下去,却被男生的手臂稳稳勾回去。
&esp;&esp;长长的毛绒耳朵被压在脑后,一颠颠成为天然的靠枕。
&esp;&esp;到达目的地之后,扶稷像是没感到累似的举着微生尘不放。
&esp;&esp;勒得微生尘肋骨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