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肩头雪白圆润,弧度流畅修翘,薄而不窄。
&esp;&esp;陆崇高挺的鼻尖卡在脖颈和肩头之间的小窝窝处,视线正对着背后线条精致的蝴蝶骨,随着主人的一呼一吸上下翕动,展翅欲飞。
&esp;&esp;鼻息之中全是小媳妇身上独特的草木香,缠缠绵绵long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esp;&esp;罢了,这么傻的人如果真是细作,不知道该死几千万次了。
&esp;&esp;你还要干什么?我要睡觉了!
&esp;&esp;微生尘躺在已经铺好的被子里面,把小脑袋都钻进去蒙住,发出闷声闷气的声音。
&esp;&esp;等会再睡,给你擦点药油,不然明天还会痛的。
&esp;&esp;陆崇伸手把小媳妇从被子堆里面挖出来,摆正坐好。
&esp;&esp;转身到床角抽屉里翻出一瓶棕褐色的药瓶,拧开倒在手心里来回拍拍。
&esp;&esp;空气中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瞬间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药味。
&esp;&esp;自己拉开领子。
&esp;&esp;微生尘一下子把上衣脱了。
&esp;&esp;陆崇冷沉严肃的眸子骤然回缩,已经伸出来的手瞬间被弹回来,说话磕磕绊绊。
&esp;&esp;你你干什么?给你肩膀擦药怎么还要脱衣服?
&esp;&esp;然而始作俑者却是全然无辜的模样,眼睛睁得圆圆的,十足的天真正派。
&esp;&esp;怎么啦?这样才更方便啊。
&esp;&esp;小直男微生尘虽然没有勇气踏入东北大澡堂,但是单纯在同性面前裸露上半身却不觉得奇怪。
&esp;&esp;陆崇拢住散在床上的衣襟,罩在微生尘身上,恶声恶气的告诫。
&esp;&esp;拎着这个边不要动,我帮你上药。
&esp;&esp;哦。
&esp;&esp;微生尘揪住一边衣领,乖乖坐在床边让陆崇给上药,眼睛半阖,神情慵懒像只被顺毛摸的长毛猫,非常会享受。
&esp;&esp;舒服得直哼哼。
&esp;&esp;男人的手大而滚烫,经过在手心里揉搓的药油,涂在肩膀上仍然存有之前的温度。
&esp;&esp;单手就能攥住的肩头整个被罩住,全当作热敷按摩,来回揉捏。
&esp;&esp;其实本来就没什么淤血,只是稍微有点发红。
&esp;&esp;过程并不疼,反而在柔和适度的按摩下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esp;&esp;蓬安村周围的大山比外面格外高一些,这样带来的结果就是太阳在落山时消失得也更早。
&esp;&esp;极其偶尔传来柴门的吱呀,伴随着老狗几声吠叫,这个时候年迈无力的村庄早早进入睡眠时光。
&esp;&esp;放在屋子中央的小油灯上豆大的火焰摇摇欲坠,光线昏黄暗沉,一直压着,压着微生尘的眼皮抬不起来。
&esp;&esp;等陆崇把药上好之后,小媳妇早就倚着墙壁睡得正香。
&esp;&esp;呼吸绵长平稳,似乎丝毫不受白天各种事情的影响。
&esp;&esp;他把微生尘塞到床上,掖掖被子,自己也在旁边躺下。
&esp;&esp;小媳妇是侧着身背对着陆崇的睡姿,黑暗中朦朦胧胧只能看个轮廓。
&esp;&esp;他的身形在腰间骤然削窄,不着床,因此全身只有两处支点。
&esp;&esp;一处是平直外扩的肩膀,另一处是胯骨。
&esp;&esp;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