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不懂。”
耿耀无奈道。
一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耿父脱掉鞋就往他背上打:“你爹不懂?你爹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以往还真没看出来,你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耿耀推开耿母的手,打开门就往院里跑,边跑边道:“我才回来半日不到,爹娘你们就混合双打,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这动静大,彦遥忙从灶房走出来,好奇道:“怎么了?”
耿耀看着他就后槽牙发痒:“我爹娘嫌我对你态度不好,把我叫屋子里揍我。”
彦遥双眸发亮,他用帕子掩住唇角笑意,走进一步,用只有耿耀能听到的声音道:“那你为何要对我不好?”
耿父耿母从房中走出,面上带笑,慈爱已然挂在脸上,笑骂道:“你别听老二浑说,一惊一乍的没个正话,我和你爹从不打人。”
彦遥迎上去,跟着说:“阿瑶知道,夫君性子是活泼了些,有时候爱说笑。”
耿耀:。。。这日子还能过?
耿母让耿父去买了一篮子鸡蛋,煮熟后染上红,散给了四周街坊,把耿耀没死的事说了几遍。
又让耿武上值路上绕去彦家,把消息说一说,省的彦老爷挂念。
耿母嫌弃耿耀满身风尘,嘱咐他一定要泡在桶里,要不然洗不干净,又偷摸的说了一句:阿瑶是少爷身子,你有一点不干净都是罪孽。
耿耀:。。。。。。
耿耀把自己洗了两遍,随后打着哈欠回房补觉。
他睡之前,彦遥正坐在屋外的小椅子上晒太阳,睡醒之后,彦遥依旧坐在院中晒太阳。
不,此时已经变成了夕阳。
耿耀:“在想什么呢?”
彦遥抬头看他:“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聊。”
以往他在清亭院无事可做,就在院中晒太阳,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彦遥眨眨眼:“杀猪郎,你愿意陪我玩吗?”
耿父耿武耿文还没回来,耿母和惠娘在灶房做饭。
彦遥初嫁来,哪怕耿家人好相处,可毕竟是个陌生地方,耿耀心头发软,起了怜惜。
拉了个木椅坐下来:“好,你想玩什么?看看我会不会。”
彦遥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起身去了灶房。
耿耀不解其意的等着,一分钟后,耿母拿着菜刀,脸上红的像关红,头顶都快气冒烟了。
“混账,我打死你个丧良心的。”
一刹那,耿耀懂了彦遥的玩这个字。
艹
他说的玩,是玩他。
耿母像是真的要玩命,耿耀是拔腿就跑,冲着灶房门口假哭的彦遥喊:“彦遥你丧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