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指高的玲珑瓷人滴溜溜在她掌心旋转。
张宗敬眯了眯眼,连道:“恭喜恭喜,谢姑娘是我们年轻一代第一位拥有法器的炼气士。”
炼制法器的条件极为苛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今单是炼制法器的天材地宝,遍寻神州都找不到几样。
当然,与司天当做资源分给他们所谓的“天材地宝”,绝不是一类东西。
谢镜花与张宗敬等人手里掌握的天材地宝,只是现代修行界冠名的“好东西”,放在以前灵气浓郁时孕育的天材地宝面前,不说是曾孙辈,孙子辈也许可以够的上。
差别委实太大了。
修行界不是没有人动炼制法器的念头,花了十年光阴走遍神州,即使有机缘,只得了件稳固修行的宝贝,比真正的天材地宝差了十万八千里。
张宗敬低头靠近谢镜花的手掌,仔细观察瓷人。
“煌煌正气!实难想象这件法器的器灵会酿出如此之大的灾祸。”
“当然了,谢姑娘请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和上面的人说的。”
流传至今的大法器,在各宗各派当做压箱底的宝贝,像谢镜花这种小辈独自掌握一件法器,放在龙虎山这种家底殷实的大门派也不可想象。
法器的境界一说,极多又繁,到现在都没规划出个所以然。
被各大门派当宝贝疙瘩对待的法器,全是能够扭转战局的利器。
别说寻常弟子看一眼了,门派里的长老想要用一下,也是极难极难,除非门派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不得不拿出来拼命。
谢镜花颔首,手掌一握,瓷人不见踪迹。
张宗敬心里吃惊,谢镜花明显掌握了高明的藏兵之术。
“不留你吃饭了。”
这是赶人走的意思。
张宗敬也不觉尴尬,在泉城司天驻地逛游了一圈,方才离去。
谢镜花开车去往赵健勇那儿。
半路张宗敬给她打电话。
本不想接的,终究是龙虎山的嫡传弟子,还是接听了。
“忘了说,帮我与你先生道声歉,当时对付器灵的时候,我太瞧不起他了。”
“这件事啊,不用和先生说,他不会在意的。”
“啊?”
“先生要是在意你的看法,岂不是太掉身价了?”
“哦,也对!你炼化法器一定需要‘假冒伪劣’的天材地宝,我就将我那一份给你吧,不够的话我让龙虎山送来些上档次的天材地宝,比司天发给咱们的好多了。”
“不必了多谢。”
“差点忘了,有鱼院长在,你少不了天材地宝,可是鱼院长手里的也不过是‘假’天材地宝啊。”
谢镜花突然双眼一亮,说起另一事。
“我知道你为何到泉城了。”
“……”
“听说泉城气运浓厚,指不定会出世一件宝贝,上面派你来此,是盯着还未出世的宝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