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家刚从外地回京,她那儿子也在此次秋闱名列,她此番赴宴是想挑个儿媳。
刘秋月盯着浅笑盈盈和各个妇人打交道的沈疏微,心中是越看越满意。
虽说沈家是后起之秀,家底到底单薄了些,不如洛京其他的世家大族。但沈家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交往,嫁进来后对她儿子前程助益良多。
不过看到沈疏微那张过分明艳动人的脸,刘秋月还是不满皱了下眉,就是这张脸太过出挑了,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分待在家里照顾她儿子。
都说娶妻娶贤,她儿子在地方府学可是魁首,学问是一等一的好,日后前程远大着呢,得找个贤惠顾家的才行。
刘秋月望着沈疏微正犹豫,忽然耳尖听到旁边人小声议论沈疏微从前是侯府出来的,在侯府养了十几年不说,那府上银子可都是她赚来的,还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刘秋月一听,顿时心动了,她们一家外放地方清贫,这么多年也没攒下多少家底,这要是能娶个会生钱的媳妇回去,可帮了大忙了。
刘秋月心动就行动,当即攥着帕子挤开身前的人,笑的一脸褶子去握沈疏微的手,“哎呦,你就是疏微吧,我这些日子可没少听人说起你的事。”
“今日一见可真是出挑。”
刘秋月一面说话,一面低头扫视沈疏微腰臀,这腰还是太细了些,还有这屁股看着也不像能给他们孙家生孙子的。
刘秋月心底有些嫌弃,打定主意待人进门后得给她寻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沈疏微猝不及防被人握住手,想抽还没抽出来,再加上这个人放肆打量的目光,像是把自己当作一件货物审视,她脸上的笑容随之淡下来。
“敢问夫人是?”
刘秋月喜笑颜开地在沈疏微身边坐下,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她未来婆婆了,浑然不觉旁边人异样目光。
“我郎君是绵州长史,那可是正五品官!”刘秋月笑着介绍,“还有我那儿,学问在地方上又是一等一的出挑,十九岁就考中了举人……”
刘秋月絮絮叨叨夸着自己儿子,沈疏微垂下眸子抽出自己手。
再听不懂她的来意,她也白活了。
这是相中了自己,来给自己介绍起儿子来了。
“夫人还是喝口茶歇一歇吧。”沈疏微出声打断她。
刘秋月的话戛然而止,微微皱眉,看着沈疏微岿然不动就这么端坐在那,心底不禁腹诽,这在侯府养了这么多年也没懂多少规矩,也不知道把茶给她奉上。
还不如她娘家侄女听话,只可惜那侄女身份太低了些,配不上她儿子。
刘秋月心思一下子飘远了,沈疏微见她没出声就这么盯着自己,起身就要告辞。
她对她那学富满车,满肚子学问的儿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想听她念什么她儿子这么些年辛苦求学路。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回家给大哥煲个鸡汤。
眼见沈疏微要走,刘秋月连忙回过神,伸手急急忙忙就拉住她,话里带着点责备,“我这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沈疏微见自己手腕被她攥的发疼,皱眉,难得冷声道:“夫人,还请松手,您捏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