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握住沈疏微的手指,在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沈疏微皱眉抽了下手指,没抽动,“芙蓉白面,不过带肉骷髅。”
赵韫听懂了她的话,那就是不喜欢了。
他泄愤似的在白嫩指腹留下一圈泛红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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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霄看着端着碗从沈疏微房间里大摇大摆走出来的赵韫,识趣地垂下脸。
赵韫把碗递给他,“赵越几时上京?”
他话里的赵越正是和自己一母同胞所出的王弟。
他从出生起就不被人待见,被奶娘在庄子里抚养到三岁才接回王府,而那时赵越刚刚出生。
与他不同的是,赵越深受他母妃喜爱,众星捧月地长大。
他在王府一无所有,偶尔仅有的也不过是下人的施舍,即便这样,赵越也要抢走他唯一的东西。
赵韫目光幽幽落在那扇紧闭的门扇上,垂下眸子,似有似无勾起嘴角。
他不喜欢被赵越碰过后丢回来的东西,但是小姐不同,他可以拿金链子把她锁起来,赵越带不走她。
寻霄听到赵韫问话,连忙压低声回道:“三日后,与王爷丧仪一同入京。”
“这样啊——”赵韫低着眸子,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寻霄,你说若是驿站起火,王弟会舍出自己性命护住父王吗?”
“真让人好奇呢。”
他话中充满童真,像是一个孩子被好奇心驱使随口发问。
寻霄却是寒毛直竖,没有回话。
世子这是要就地超度王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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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微在家养了一日,又喝了几帖苦药,风寒这才好的七七八八,去将城外流民的事情收尾。
有荣阳长公主出力,城外搭起了不少棚子,还施放了不少棉被棉衣,这些流民也算可以平安无虞度过剩下的冬日了。
而且秋闱将近,沈疏微打算将重心放在沈衡身上。
沈家沈父不管事,沈璋又是粗枝大叶,剩下个沈知漾更是不必提,说不准还要沈衡反过来操心她。
沈疏微好生把沈衡院里的人敲打一番,秋夜多雨,要他们多加注意,别让沈衡在考试前几日着了风寒。
院中台阶更是要注意清扫,别留下什么青苔水痕让沈衡跌跤。
往年秋闱总有一些举子摔折手跌断腿的,也有考前身体不适,在号舍坚持不住被人抬出来。
沈疏微可不想大哥苦读十数载,临了出了变故。
这日她正忙活着,沈璋带回来一封拜帖。
“这又是哪家的帖子?”沈疏微接过帖子问道。
这些时日送上门的帖子不少,有哪家的寿宴,也有赏花宴,或是更直白些的相亲宴,都被沈疏微分门别类归置好了,带着沈知漾处理。
若是关系近的就带着礼物上门拜访,不过大部分还是被沈疏微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