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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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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肮脏的感觉，那份充斥着的恶意。。。。。。

韦伯向后退了一步，言峰绮礼却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黑泥。不知在想着什么，吉尔伽美什一脸厌恶地对古河彦道：“还不把那个东西破坏了，继续看着都觉得脏了本王的眼睛。”伊斯坎达尔一脸凝重地看着那些泥浆，那张一向是笑容的脸上此时尽是严肃。

“破坏掉就好了吧，轩辕王。”伊斯坎达尔看着古河彦，问道。

“嗯，等卫宫切嗣出来。我们一起毁了那个东西。”古河彦手中握紧了石斧，不知为何，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那种感觉也曾有过一次，那是自己最后一次亲征时发生的，而那个感觉的结果，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次见到的场景。。。。。。

而今，自己为什么又会有这样的感觉？

古河彦一直想知道，却发现不了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而卫宫切嗣，此时的状况。。。。。。他竟然遇见了圣杯的意识，而令他不安的，那个意识呈现给他的场景。黑色的泥浆如同大海波涛翻滚着巨浪，四处尽是枯尸残体，干涸的血渍，焦黑的土地，黑暗遮盖了天空。。。。。。卫宫切嗣仍然追求着自己的方式，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意义。在慎重地衡量它的价值之后，选择了天平倾向的一方。另一边则应该让它空着，所以杀戮。杀戮，杀戮，持续杀戮。对，这是正确的。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

哪怕天平的一方有着自己的亲人。。。。。。哪怕踏着再多的尸体。。。。。。

圣杯的意识，因此给了卫宫切嗣一道选择题。

“大海上有两艘船，一艘船三百人一艘船两百人，一共五百人外加卫宫切嗣一人，假设这五百零一人是世界上所剩的最后的一群人类，两艘船的船底都破开了大洞，只有卫宫切嗣拥有修船的技术，那么你会选择哪条船？”

“当然是三百人的船。”卫宫切嗣不需思考便得出了答案。

“但是两百人的那艘船上的人却抓住了你，要你修理他们那一条船，你该怎么办？”

还不等回答，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手中抓着不知哪里来的轻机枪对着那艘载着两百人的船一阵扫射，瞬间，二百人便被全部射杀。

“正确。这才是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一动不动地目送载着尸山的船渐渐沉入海中。甲板上的每具尸体，似乎都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那么，剩下的三百人丢弃了受损船只分乘两艘新船继续航海。这次一条船两百人，一条船一百人。但这两艘船的船底，再次同时出现了大洞。你被乘坐小船的一百人拉住，要求先修理这条船。你会怎么办？”

“这……”

眼前亮起炫目的闪光，随着炸弹的爆炸，一百人化为了海中的淤泥。这就是卫宫切嗣的作法。和他向来的风格一样，贯彻了杀戮。

“正确。”

“这不对，不可能！”

哪里正确了。

生还了两百人，而为此牺牲了三百人，这下天平的指针逆转了。

“不，你的计算没有错。你确实为了拯救多数而牺牲了少数。好了，下一个问题。”

没有理会切嗣的抗议，游戏的主人继续说道。

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被放在天平上。卫宫切嗣杀了八十人。

接下来是八十人和四十人。卫宫切嗣为四十人送了葬，他们的每一张脸都是自己所认识的，那是曾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们的脸。

六十人和二十人。。。。。。

二十五人和十五人。。。。。。

选择还在继续。牺牲还在继续。尸山越堆越高。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

对于这低级的游戏切嗣直犯恶心，他向那个自称圣杯的意识的东西发问。

“是的，这就是你的真理，卫宫切嗣的内心作出的回答，也就是圣杯作为愿望机必须实现的愿望。”

“不对！”切嗣惨叫道。

“这不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迹。。。。。。”

“你没能认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愿望内。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经认知的方法来实现。”毫不留情地否决了卫宫切嗣的想法，“卫宫切嗣，你真的太适合这个世界所有的恶的称号了。”

两眼无神的卫宫切嗣无力地跪倒在地，他的面前，是他的父亲，曾经收留过他的犹如他的母亲一样的人，还有久宇舞弥以及爱丽丝菲尔与他的女儿伊莉雅丝菲尔。这个选择题即是三个人与两个人的选择。“与其创造一个没有人哭泣的世界，不如使自己学会让身边的人绽放出笑容。你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的话，大概有一天能够让所有人都露出笑脸吧。毕竟人都是有情感的，你可以让他们用开心与快乐的情感，来减少悲伤与痛苦。”不知为何卫宫切嗣此时忽然想到在讨伐Caster的那天，古河彦所告诉他的话。

比起这样的一个个选择，如果自己不把自己摆在那种地位上的话。。。。。。既然如此的话，要做出怎样的选择？卫宫切嗣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那沾染着无数鲜血的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如果自己的存在会让这么多人哭泣的话，少了自己那么些人大概都能露出笑脸吧，自己真的不是救世主，不需要背负着那种东西，只要尽自己的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