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冷笑着看他。
那张脸上,有绯色如烟霞,晕染在两颊……极淡,然而映衬着雪白肌骨,却分外鲜明。并不似快意之后的绽放。
燕珩襟领合体的拢起来,不曾沾染一丝轻浮之意。
那神容,因压了阅历和读懂世事的稳重,就连喘-息,也隐忍克制。只有零星几个唇齿间溢出来的极低的音节,钻进秦诏的耳朵里。
但也仅仅是那个轻轻的“嗯……”
秦诏快疯了。
忍得浑身连着筋骨,都发疼。好似被烫住,不能动,连牙齿都快馋得嚼碎了。
“燕珩……”
燕珩凤眸低垂,半阖的眸子流露出深邃的光色,仍不忘了应他:“嗯?”
秦诏喉咙仿佛被堵上了。
他吞咽,但说不出话来:“……”
秦诏仰着脸,感受那热雾萦绕,鼻息间嗅到某种别致的……淡雅的香气和独属于燕珩的味道。
散开来的还有他额间的热汗,秦诏袍衣之下,有什么醒起来,沸腾。
忍得厉害,后脊背都渗出湿痕。
那张俊厉而锋锐的脸,被零星的白遮住。
他勾唇,露出一个邪气而下流的笑容,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珩,片刻后,仍未曾得到人的应允,便兀自舔着唇站起身来。
燕珩抬眼,嗓音带着满足之后的淡淡沙哑:“寡人还没有允你,起来。”
“燕珩,我……”秦诏动作比话快一步,几乎是迫不及待扑上去的。他抱住人的窄腰,一把将人带倒在床上,狠狠地钳制住。
“十年。”秦诏舔着他的唇珠,轻笑:“我等了十年了……燕珩,我再也等不得了。”
从情窦初开,到心意坦白。
从受人欺凌,到威震四海。
他等了整整十年,才换来一丝一毫的确定。燕珩为他,也生了别样的难-耐。他也会嫉妒,也会吃醋,也会想要将他困在身边,做唯一。
那是与他相同的念头。
秦诏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爱。但对于那个一向冷淡自持的帝王而言,这样不经意间的失控,已然足够了。
足够他确认,那虚无缥缈的爱,有一个根,挂在燕珩的掌心。
那是他的风筝线。
秦诏衔住他的唇珠,咬着吃,然而吞不下去,那嘴唇所携裹的软肉便越来越多,从一瓣唇,到两瓣,再到舌尖,舌肉,舌根……他仿佛在品尝某种美味一样,分外细致的舔-吃,那浓重喘-息堵住人的话音,燕珩想说话,却全被吞进去了。
秦诏只是这样吻他,就有什么灵魂似的月光,从身体之中流淌出来。
燕珩微怔……
他感觉那点黏稠的爱意化作的水痕,全都浇在了自个儿腹部。
“你。”
燕珩就说了一个字儿,就被秦诏摁住狂吻。
威风的秦王经不住考验,如今,只将身体紧紧贴在他怀里,胡乱地抖,也顾不上羞臊,在余韵中肆意地乱咬。
再接下来,就全乱了。
秦诏掐住他的窄腰,咬着他的脖颈上的血管,吸吮,亲吻。两只手臂仿佛钳铁似的悍住,任凭燕珩怎么都掰不开。帝王有瞬间的失神,仿佛才知道秦诏彻底长大了、不受控制了似的,也不知从何时,他的力气那样大。
论剑法,秦诏逊色三分。
比近身对抗,那小子却有的是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