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没有扮了杨许生进来,今日是不是只会有三人被重伤至此。
那么,若他死了,她便是罪魁祸首之一……
记不清是怎么提起腿走了第一步,而后便是第二步、第三步……走到那人身边时,南衣都有些恍惚——为什么要走过来。
察觉有人靠近,那青年复又睁开了眼,视线已经有些涣散,却依旧努力寻着她的面容,声音沙哑,
“大夫,我……不想死。”
狠狠闭了闭眼,南衣伸手探向怀中新买不久的小布包,牵了嘴角笑道,“好巧,我也挺怕死的。”
一针扎下,青年立时人事不省。
取出随身小刀,在酒中浸泡一番,南衣割开此人衣服,掌下轻触剑伤四周皮肤,自己辨着肌肉骨骼的情况。
虽不是大夫,可她也救过人。
她救过失血过多的叶舟,亦救过重伤濒死的晏奚。
深吸一口气,立下四刀,而后直直拔剑,没有一丝颤抖。
鲜血涌出的刹那,南衣一手提了酒壶直接浇上,一手飞针走线,将肌理一一缝合,而后便是一整瓶金疮药都撒了上去……
动作之快,几乎叫人看不清她的手法。
四周人俱是屏了呼吸,个个睁大眼睛看着,生怕错过一分一毫。
台上的木山主与三位宫主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处。
晏奚用锦帕捂了口鼻,看着她,眼中眸色越发深了起来。
莫天医谷的药向来好用,虽被血冲去了不少,但也渐渐止住了出血。
松了一口气,南衣给他包了伤口,而后在热水中洗了洗刀,又转向了此人双腿。
当着众人面,直接沿着他的胫骨抛开了皮肉,里头露出已经碎了的骨头,迅速一一摆正,而后便是迅如闪电的快速缝合,最后依旧是不要钱般用了一整瓶金疮药,包扎完毕。
好了,她也只能坐到如此了。
长吁一口气,南衣垮了肩,颇有些疲累地走到水盆边去洗手。
“啪——”
“啪啪——”
不知是谁先拍了第一声,而后整个殿中掌声雷动。
这杨许生简直神了!
又是不到一炷香就完成了麻醉、拔剑、缝合、止血、正骨、包扎,这简直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