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签结束,长风道,“请按数字坐到各自位上,也请抽到一号的大夫随我去偏殿。”
一号是个姑娘,背着药箱就走了过去。
南衣抽的是“六”,找了那张贴了“六”的椅子便坐了下来。
“好巧,我的是五。”司徒鸩坐在了南衣右边。
南衣忙笑着点头,“是啊是啊。”
接下来就无话了。
一刻的时间过得挺慢,长风才刚叫了第二人进去。
数了数还有三人才到自己,南衣坐得有些无聊,可也没什么能解闷的东西,现下四周又没人说话,感觉大家都在默默准备。
看诊这种事,她可不会,等会儿进去看个热闹,装装样子就行了。
环顾了一圈,她小幅度地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腰——好无聊啊!
“能打发下时间。”左边传来一个声音,而后递过来了一个小巧的九连环,“在下姜半夏。”
——她这怎么好意思……
南衣满脸笑意地接了过来,“多谢姜大夫!我叫杨许生。”
“杨兄弟,幸会。”
左边这人正是之前那个容貌普通的“好大夫”。
真是人好就面善,拿着九连环,南衣觉得他的脸都变好看了。
有了九连环,时间过得快了不少。
司徒鸩已经进去了,接下来就是南衣。
“杨兄弟可紧张?”
紧张?
完全没有。她屁都不会紧张个什么劲儿。
装模作样地拧了下眉头,南衣诚恳道,“有点儿。”
“我也有点。”姜半夏道,笑得很温润。
过了一会儿,长风唤道,“第六位。”
南衣将九连环还给姜半夏,双手垂握在身前,有些拘谨地进了偏殿。
偏殿中只一桌一凳,并一张榻,榻上躺了一个面色灰败,进气多出气少,及其瘦弱的病人。
桌上有纸笔,是用来写诊断结果的。
“杨大夫,请。”
“是是是。”
南衣走到榻边,学着平日里见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