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岛还有些许露水,凉气袭人,可是,她坐在他身后却是那样的欢喜,高高兴兴。像是第一个男孩邀她参加舞会一样。
就这样,她第一次担任教师的体验便开始了。当然过程是一波三折,啼笑皆非的。肖杨问她感受如何。在她能用声誉养活自己的时候,她可以漠视任何一个人。可是她也明白,当她沦落街头卖画的时候,她的锋芒也是可是收敛。如此能屈能伸。
她上完课直接回家,肖杨一声不吭跟在她后面,许久他才说,如果我说她就是我所谓的恋人,你会怎么样。
学校里那个唯一的女教师。她怎会没有察觉。
她轻笑了一下,翻过身来看他不安定的眼神,只是静静地吻他。他疑惑着。她径自摇摇头,终于说,你应该不会这么傻说心里内疚吧。
他才明了,不自觉地笑。因为车子借给了别的老师,他们只能走路回去。他带她往一条小路走,弯弯曲曲的。他拉着她的心小心翼翼地前行。她始终对他那个所谓的恋人不多发一言。只是一路走,一路的亲吻。
他们漠然地相拥。
漠然地让人觉得他们是没有前途的人。
她把帽子捏在手里。门是锁着的。
坐在台阶上,他把她的手掌捏在自己手心,又抚到自己嘴边,轻轻地吻她。柔软温热。
冷风习习吹过他的温柔,院子里的枯树时不时掉下叶来,旋转,降落,坠在泥土上,融在树叶堆里,失去声响。
她拉起他说,跟我来。
在她的窗前,她推开窗。
他惊讶望着。我没有关窗的习惯。她解释。一边已纵身翻窗跳进屋内。接过帽子要他进来。他忍俊不禁,爬上来。
这样,要是卓凡回来怎么办。
她不回答。
帽子应声着地,掉落在她脚边,然后是他的外衣,她的毛衣,裤子,脱下她的鞋。她笑着。他柔软的舌头触碰她的脖子,让她发出轻轻的笑声。她最喜爱男人的脚背去摩擦她的腿,发出兽般的呻鸣。
他们屏住呼吸,聆听他回来的声音。
笑声不迭。直到他回去自己的房间,完全静了下来。
她把自己的唇贴过去,从他的唇角,脖子,胸口一直吻到下面。男子身体轻微颤动,终于不顾一切捧过她,捧得她连呼吸都颤抖。
天幕渐渐变黑,他的房间还是寂静无声。
她睁着眼睛出神地聆听,他们空气中轻微有力的呼吸声,以及他血液的流动声。
她坐起来,小心地跨过一堆衣物,套了条裤子打开门出去。
屋子里略略的暗光,她踮起脚尖走到厨房,拿了酒回房间。突听到他的咳嗽声,她拽紧了心。对肖杨说,我去看看他。
他仍坐在桌前看书,旁边的茶杯冒着热气。
还没睡哪。她问。
正要睡,今天还顺利吗。他已略带倦意。
她撒谎骗着他,又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道了晚安然后起身出去。卓凡的眼神突然有点晃。她来不及细看,门已关上。此时,有另外一个人等着她。
醒醒睡睡直到深夜,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借着这点光,他看着她的脸。
我是不是非常地老。
她问他。
非常的美丽。
他回答。她露出笑。
她说,男人老在心里,女人老在脸上。
他似乎极赞同这句话,沉浸其中。
看着窗外的树影渐渐清晰,知道这一夜已经过去。他俯下身去一件件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