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陈禾觉得。
“怎么把星星戴右手?”周牧一问。
陈禾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
原来是上次那个生日礼物,陶土烧的星星手链,陈禾那天在回家路上就戴着了。
因为材质的原因,洗澡也不用取,他就一直戴右手上没摘。
“我随便戴的,原来有讲究的吗?”陈禾问。
“没有。”周牧一自作主张地帮陈禾摘了下来,然后说:“那个手。”
陈禾把左手递了过去。
周牧一低头帮他戴上。
周牧一的手很干净,不像陈禾,只要写了字就一手黑墨。
陈禾贼心虚地张望了一圈,发现肖晓慧没工夫往他们这边看。
“左手使用频率比右手低,戴这不会那么影响写字。”周牧一给他戴好了。
周牧一靠得太近了,怎么会这么近,以前当同桌的时候也这么近吗?
他身上什么味道……还挺好闻。
……
陈禾联想到想到苗疆女孩会给人下蛊,好像症状之一就是察觉到异香。
他嗓子一紧说不出话,半天憋出一句,“你老家哪的?”
周牧一说自己一直住在新城,“怎么?”
“没事。”陈禾想只要你不是苗疆的就好。
耳机的歌是单曲循环,五楼视野很好,能看到早春的樱花。
新城一中有条樱花道,一边是白樱,靠铁栏杆的那一边爬满了黄木香。
黄木香这种花,花期长,不容易病,花开得很密,种一棵就能爬满整个围墙了,一中校领导还一连种了十多棵,等到了三四月份花开得跟瀑布倾泻一般。
虽然很具观赏性,也出片,但陈禾他们这批住宿生每次想在铁栏杆那边喊对街卖饭团的大爷过来时都要惹一身的花瓣。
怎么拍都拍不干净。
沈卫国一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这群人又隔着围栏吃小摊贩了,然后往往会在某节班会课上说一些食堂虽然味道差了点但干净卫生有保障之类的话。
最后还不忘加一句,“你说是吧陈禾?”
不过好在周牧一走读,现在可以帮他带东西。
这么好的天气,他但凡上回没伤了半月板肯定也在球场上跟人巅峰对决。
陈禾一边想一边翻了页字帖,他计划再练一页纸就趴着睡会儿,不然等会数学课肯定困得栽跟头。
说起这个,他又思维发散地想到换完座位后他同桌由叶爱周牧一换成了王康远周牧一。还坐在第一排,动不动就要跟老师对视,眼睛刚闭上没两秒就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