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久远且亲昵的称呼啊!
盛年眼睛不争气的一酸,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流,看着她点了点头:“妈,是我!”
林筝缓缓靠近,然后抱住她。
盛年想,这是此生她有记忆以来,林筝第一次这般抱她。
她刚想回抱。
便听到耳边传来林筝轻轻柔柔的一句话:“你祁叔叔是个好人,替我照顾好他。”
然后,不等盛年反应。
更不等在场众人反应。
她便迅速反手扯出别在头上的发簪。
狠狠地刺向自已的脖颈动脉。
然后发了狠地,来回撕扯着。
瞬间,她纤细的脖颈被划开大半。
鲜血喷涌直流,迅速浸透盛年身上的白衫。
她瞪大眼睛,嘴巴张合了两下,握住林筝的手开始无助的泛凉。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
却像是过去了整个世纪。
警察,医护人员。。。。。。。。
现场又一次乱了套。
“盛年!盛年!”
傅凌野脸色也没好到哪去,揽过盛年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唤着。
但怀里的人却似丢了魂般,不给一点儿反应。
“盛年,你别吓我!”
直到林筝被担架抬走,盛年的眼皮才缓缓抬起,看清眼前一脸焦灼的男人。
“盛年?”傅凌也看着她这样子,心慌的厉害,“你振作点儿!能抢救就有希望!”
盛年看着她,扯出一抹悲凉的笑,摇了摇头。
“不会的,她已经决定死了,就算是抢救回来,也没用的。”
她忘不了,林筝刺向自已时那种坚定决绝的眼神。
她了解林筝。
她既然选择了要死,就没有人阻止她生。
所以,她才会在《基督山伯爵》的那句话上打一个红色醒目的X!
“必须想到死的痛苦,才能懂得生的快乐!”
而对林筝来说,恰恰相反。
唯有死,才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