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也没说不帮,他赶紧摆手打断周寅礼的话,说道:“我需要回去查一些资料,不能马上就答应你,若有眉目,我会尽快和你联系。”
周寅礼的双眸瞬间又了光亮,“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陆长青回到宴上,已经接近尾声,萧越先一步摆驾回宫后,紧跟着一众官员陆续退场。
陆长青再怎么不喜欢社交,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去找沈韫,结果送客的小厮说,大学士府的马车已经走了。
这人,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陆长青有些失望,大好的日子,沈韫都不来亲自给他敬杯酒,一晚上人影都见不着。
这人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到心上。
陆长青今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一吹风上了头,晕晕乎乎的站不稳。
府中的下人把他宝贝的不行,一口一个侯爷,前后有人伺候着给他喝了醒酒汤,洗漱用的东西都送到嘴边,要不是陆长青不习惯,恐怕洗澡都会有小婢女贴身服侍。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吗?
酒醒了几分,陆长青在下人的引路下找到自己房间,便让他们都去休息。
陆长青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刚准备往床上倒,就发现被子隆起一个鼓包,时不时的还会动弹两下。
陆长青深呼一口气。
莫非是谁家好人偷偷给他床上送人?
陆长青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打算掀开看看到底谁,问清楚是谁送过来的,也好心里有个数。
被子掀开来,看清楚下面藏的美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他念叨了一晚上的小没良心!
“沈韫?!”
陆长青此刻的震惊已经都具象化在他的五官上,送上榻的是沈韫,谁这么胆子大啊!
沈韫双手被绑,嘴巴也叫布条堵住,脸上红彤彤的,连带着那根根分明的睫毛都沾着湿意卷卷翘翘的。
他不甘心的用唯一自由的眼睛狠狠地瞪了陆长青一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陆长青连忙给人松绑,“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在……在我房间?”
沈韫在被子里闷的久了,脸上汗津津的,松绑后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气道:“还不是你招惹的桃花债,我竟也是信了小王子的天真无邪,着了他的道!”
陆长青给人倒了杯水,分外委屈:“你都说了是桃花债,小王子怎么把你送我床上?”
沈韫晚上喝了点酒,又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浑身上下都不爽利,看陆长青都不顺眼。
沈韫冷声道:“范徵今晚要动手杀我,小王子以身犯险,你猜他意欲何为。”
陆长青:“……”
哈日那代表羌族,陆长青无意得罪羌族自找麻烦,哈日那要是在上京城出个什么意外,羌族便有了反的理由。
羌族弱反,此时的大越根本无力还击。
外头有管事急匆匆来到陆长青门前禀告,说羌族的小王子半路上遭到刺杀受了伤,想请陆长青过去看看。
陆长青待哈日那如弟弟,小孩儿虽然倔了点,但心地不坏,闻言忍不住皱眉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
转身回到床边,低声道:“外面危险,今晚就先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