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即使嘴上不承认,但她知道,她的内心已经开始松懈了。
就像这次的记者会,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了谢慕楠,但真实情况只有她清楚,她只是心有不甘罢了,不甘心他想干嘛就干嘛,于是偏要和他争斗一番,看着他不开心她心里才会舒坦许多。
在老宅待了一会儿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想到明天的事,谢老夫人没有留谢清欢,她连夜开车回了别墅。
家里没有人,宣宣去了时泽那里,今晚不打算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谢清欢就起来收拾自己,一身素净的衣裙,简单的画了一个淡妆,知道妈妈不喜欢她面无表情,于是她朝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一个浅笑的表情。
想到妈妈的蓝宝石项链,她去了书房,打开了保险箱,却意外在旁边看到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纸。
她疑惑几秒,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却被里面所描写的震惊到“怎么会……”
里面居然是她写的一条条的霸道条款,虽然字很潦草扭曲,但是她的字迹不会错。
“第一条,乙方要呵护甲方,不能让她收到一点伤害;第二条,乙方要随叫随到;第三,乙方要负责负责逗甲方开心……”
谢清欢读不下去了,她这是脑子抽了才会这么写。
她翻到最后一页,想看看这鬼东西会不会有人签字,结果让她大吃一惊,甲方是她不错,乙方是……
“时-停-洲”
她缓慢地念了出来,这个名字仿佛在嘴里酝酿了许久,才慢慢吐了出来,每个字都透着不一样的意味。
字很漂亮,看得出来是精心教过的,除了有大家的影子之外,还有字主人自己的笔法在里面,笔锋凛冽,毫不拖泥,都说自取其辱,字的主人应该不会太差。
与她醉酒了写的狗爬字相比,仅仅三个字就将她的字贬得体无完肤。
“这是那个男人的名字?”结合她记得的一些片段,她立马就知道这是那天将她从酒吧接回来的男人的名字。
只是……
“怎么也姓时?”谢清欢皱眉,她认识的人当中姓时的只有时泽,可是那个人又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
脑海里犹如走马观花般突然闪现出一些画面,可惜跑得太快,她还来不及抓住。
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但谢清欢还是将所谓的契约放在了包里,打算有时间找时泽问问。
从保险箱里拿出妈妈的项链,谢清欢来到衣帽间,将脖子上挂着的鱼鳞吊坠摘了下来,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