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我那些反常的举动,或许正是我计划离开的开始。
顾长珩说得对,即便没有陈棠,也会有其他人。
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厌恶的人。
“我对不起你,我真该死!”盛泽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悔恨。
顾长珩冷冷地看着他,拍了拍手:“你确实该死,但死太便宜你了。你应该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孤独终老,这才对得起桉儿!”
盛泽的脸色瞬间铁青,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顾长珩,你是不是知道桉儿去哪儿了?”
顾长珩眯起眼,回头瞥了他一眼:“你能让陈棠打掉孩子吗?如果能,我就告诉你桉儿的下落。”
盛泽沉默了。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你不明白,桉儿她……身体有问题,生不了孩子。等陈棠生下孩子,我会立刻向桉儿认错。顾长珩,求你告诉我桉儿的行踪吧!”
顾长珩摇了摇头,心中替我感到不值。
我因为深爱盛泽,默默承受了无法生育的罪名。
而盛泽,却在我离开后,还在盘算着让另一个女人为他生下孩子。
即便我真的无法生育,盛泽也不该选择最伤人的方式——让小三生下孩子。
“我无可奉告。”顾长珩冷冷道,“盛泽,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盛泽皱起眉头,总觉得顾长珩的话里藏着什么。
他还想追问,可顾长珩已经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盛泽不甘心,开始疯狂地联系我的朋友,试图打探我的下落。
然而,我的朋友们早已得知他出轨、劈腿,甚至让小三未婚先孕。
大部分人直接挂断他的电话,而那些接通的人,无一例外地将他骂得狗血淋头,替我打抱不平。
盛泽打了数十个电话,却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他只能派人去查我的下落。
隔天中午,助理推开办公室的门,小心翼翼地汇报:“盛总,叶小姐……去了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