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掉线的吧?”
“华夏,这个问题和我打没打电话是一样的,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影响,我就是想听实话。”
“又来了。”他摊开手表示不理解。
华夏弯着眼睛眯眯笑起来:“离为,刚才阿姨说,只有最大的雪人不会被扫走。原来我们前两年都是堆得最大的啊。”
离为微微皱眉说:“你别这样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她嘿嘿着:“别毛,下次咱俩一起。”
他装傻问:“一起什么啊?”
华夏雄赳赳气昂昂着,像是发着多神圣的誓言一般:“下次,一起堆一个最大的雪人。”
萧离为看着她一脸的坚毅,奇怪这傻妞怎么总是喜欢小题大做,重新把手插回口袋里,摆了很酷的pose:“再说吧。”
他后来才知道,那不是什么小题大做。那是信仰,华夏的某种信仰。很坚定。
——第一卷完——
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十章(1)
日子继续没有情绪少见新鲜地继续着,一如万年不变的马哲课。上课时老师又是一如既往地在讲台上啰里吧唆,下面是永垂不朽的活死人坑,一个个以各种姿态睡到万劫不复。华夏也是听得昏昏沉沉频频看表,如果说上课是为了听出重点在书上画线的话,那么这一节课认真听下来一整章的内容连标点符号在内无一例外全部在线,这位老师的风格说得含蓄点叫做一个都不落下,说得直白点就是照书念。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是邵安发来短信:盲着吗?
她冷汗,回:不盲,还能看得见。
他问:那干吗呢?
她回:趴在桌子上跟猪聊天呢。
他笑:我在上马哲课,很无趣。
华夏忽然来了精神:我也在上马哲啊,你们讲到哪章了?
他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句:讲到好多章了。
华夏无语:果然无趣。你刚才睡着了吧?
他们保持了一贯的有话就说,没话找话说的短信风格,直到下课。
华夏说:不聊了,下课了。
他没有回复,等华夏出了教学楼,手机又振,是邵安来电。接起来问:“怎么了?”
邵安极度地愤慨:“华夏,我今天记错课表了。”
她问:“你怎么那么糊涂呢,本来是什么课?重要吗?”
邵安说:“本来没有课的。”
华夏说:“那还好啊,那么沮丧干吗?”
邵安狠狠地叹了口气:“我应该是明天上马哲的,今天忍辱负重地上完明天还要来上,我能不沮丧吗?”
忍辱负重,这四个字真是贴切啊。华夏嘿嘿着:“你这成语用得真到位。”
他不甘心地说:“那间教室一定有鬼,怎么能够一年到头这个时间全部是马哲啊!”
华夏笑得直咬下唇,这个人除了数理化其余皆是一团糟。又随便聊了些有的没的,她说:“挂了吧,长途电话好贵的。”
邵安似真似假地哀叹:“真贤惠,这年头只有你知道替我省钱了。”
华夏摇头,直接按了挂断。他又打了来:“别生气哈。”
“没生气,我这不是贤惠嘛。”
邵安哈哈大笑,隔着无线电波映着她的眉开目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