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小时候受过刺激?”
“天生的,谢谢关心。”
学期已经结束了,再过两天就要去上新东方,华夏提前领了教材,厚厚的一摞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樊覆舟从外面回来看她正窝在沙发里面唉声叹气,好心地问:“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哀怨:“GRE好难啊。”
他好像有点诧异:“没事看GRE干什么?”
华夏就更加哀怨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留在这里过寒假是因为要上新东方的GRE班吗?”
樊覆舟摇摇头:“刚听说。”
华夏把嘴抿成倒U型:“你不关心室友!”
樊覆舟拍了拍她的脑袋哄小孩似的问:“红宝书背了吗?”
华夏摇头:“哪来得及啊。”
他面色端正:“要先背红宝书再去上课才能见效果。”
华夏撅着嘴不满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走到厨房去倒水:“听同学说过。”
华夏继续哀怨,一咏三叹:“红宝书那么厚重踏实,防身还可以,突击肯定是不行的啊。”
他一边喝水一边似有心无心地安慰着:“没事的,慢慢来,什么事情都是循序渐进的。我猜先听课肯定也会有收获。”
可是对华夏来说收获来得早了点,意外了点,也惊喜了点。
开课那天,她到得比较早,下午的班三点上课,她两点半就到了。那个三百五十号的座位刚刚好在教室正中,她仔细揣摩了一下,要说能看到老师的脸也是刚刚好能看见,具体什么样的眉眼唇鼻估计到时候要尽力看才可以分辨仔细,至于笔记大概要靠挂起来的显示屏了。
她旁边的女生也来得挺早,两个人没事做闲聊了两句,发现都是南大的,那女生叫陆瑾,念大三,华夏很开心地叫着学姐。
陆瑾问:“你是哪个系的?”
华夏说:“我是生科的,学姐呢?”
陆瑾一脸的佩服:“生科好啊,大牛,每年都有状元来的。我念统计。”
华夏受了恭维还有点脸红,笑嘻嘻地,忽然想起来问:“咦?那你认识樊覆舟吗?”
陆瑾立即点头:“当然认识啊,我们系的风云人物哪能不认识?我就是冲他才来报的寒假班,你也是?”
华夏不解:“也是什么?”
陆瑾问:“你不是问樊覆舟吗?他给我们讲阅读啊。你不知道?”
华夏心里一咯噔,这是外太空的玩笑吗?冷笑话?他给我们讲阅读?
陆瑾从书包里抽出课表指给她:“你没拿课表吗?上面写着啊。”
她狠狠地盯着“樊覆舟”看,像是不曾认识那三个字,生生要把那张纸望穿。从来没想过这样也能遇上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是这里的老师,还偏偏是教她的老师。他明明知道她要来上GRE班居然一点儿口风也不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是听说同学说过,早知道他这个人会演戏,现在越加肯定了他的演技,俨然影帝级别的啊。
因为这件事的曝光第一堂填空课华夏听得很不专心,一直在走神设想着樊覆舟站在讲台上会是什么样,他也会讲很多的笑话来活跃课堂气氛吗,还是讲樊载舟的鬼故事出来让大家精神紧张?他会是什么样?
很快便有了答案,樊覆舟进来时教室里的女生都齐刷刷地用目光迎接他的入场。说实话,那个入场十分不美妙,华夏把身子挺得很直,灼灼地望着他,希望能被他注意到,可是樊覆舟却没感到热度一般,环视了一下教室就开始自我介绍了,眼神没有交汇,也没有停留。华夏难免有些失落,三百五十号的位置果然没有地理优势。
覆舟在黑板上写大字,转过身笑得挺好看,满脸的阳光却是一顿欠扁的个人介绍:“我叫樊覆舟,覆舟就是翻船的意思,当然,你们可以叫我樊翻船,但是,我肯定不会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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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十六章(1)
一刹那华夏忽然严重怀疑起来,他所谓的恐高症究竟是真实情况还是在演戏?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当时大声叫了“樊翻船”引起了他内心的不爽所以他才不肯答理?
也许是华夏眼里的他十分生动,于是觉得他讲的内容亦是鲜活。樊覆舟交代的阅读技巧简单明了让人拍脑门顿悟,啊,原来如此,连带着他偶尔抖出的包袱都感觉像是水到渠成,一窝子的人都笑逐颜开,课堂气氛如春暖。华夏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小样,人不可貌相。
她始终把脊背挺得很直,好像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使劲背着手专注着讲台安静地等待老师鼓励的目光,可是,樊某人却拒不参演,仿佛教室中间的位置是他视线的死角,左扫右扫就是扫不到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眸。这样的效果除了故意而为不可能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吧?华夏狠狠地咬牙撅嘴。
下课的时候很多人呼啦啦地拥上去问问题,把樊覆舟团团围在中央,华夏本来也想冲过去的,可是远眺了一下那架势就打了退堂鼓,其实她也没什么问题好问的,唯一需要质疑的就是:你凭什么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