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又不让他做手语,就那么注视着他,亮着那双漂亮灵动的杏仁眼,直直地看着他。
宗越有点燥。
他的呼吸不可避免沉重了些,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该挪开视线了,不然容易失控。
但他的眼睛却没有办法从江又又身上移开半分。
他的小又
他就是这样充满诱惑力,轻而易举地就能掠夺走宗越所有的感官。
就算有一天死在其中都可能毫无觉察不,何止是觉察不到分毫,恐怕还会觉得无比幸福。
宗越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下,被蛊惑着点了头。
然后他就看见江又又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松开他的手后,一把跳起来靠近他,搂住了他的脖子。
宗越:“!”
他真的在那一刹那想到了小时候他只要答应江又又什么要求,江又又就会笑着跳起来抱住他,还会亲一口他的脸,再松开他笑眯眯地打手语说谢谢哥哥。
所以
但并没有吻将他从恍惚间拉出来,江又又只是这样抱了他一下,就松开了手,又轻快地跑开了。
宗越望着他跟羽毛似的被风吹走的背影,甚至都在想是不是他刚刚走神的那一瞬间,错过了江又又
不。
他知道的。
他们长大了一点后,江又又就再也没有亲过他了。
真讨厌长大啊。
宗越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沉甸甸的表,又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江又又无意识用脸贴了一下的脸,嘴角勾了起来,一颗心也怦怦乱跳得愈发厉害。
但是…正是因为长大了,他才能更好地保护他的小又。
他才能明白,他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宗越始终觉得,自己是在动那些肮脏的念头前,就已经深深被他吸引,早就喜欢到无法自拔了。
不然他怎么能那么迅速地接受自己喜欢上了江又又呢。
中午的时候,林文宜和宗向兴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当然有注意到宗越手腕上的表。
林文宜问宗越:“谁送你的?”
宗越摩挲了一下,看向江又又,拿着筷子打手语,嘴上同时也是说:“小又送的。”
江又又注意到,也猜到了林文宜问了什么问题,所以冲林文宜弯弯眼,笑得很开心。
就是看江又又这么高兴,比收到礼物的寿星本人还要高兴,林文宜就放弃了跟江又又说要他把钱留着自己花,没必要给宗越买这么贵的礼物的心思,转而抬手打手语说:“小又眼光很好,这金表带意外的适合哥哥呢。”
江又又更加高兴了:“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哥哥戴着会很好看!”
宗越真的很适合这些东西。
林文宜看看宗越,又看看江又又,心里发软。
因为小时候宗越真的特别浑,所以她把江又又接过来的时候,就担心两孩子闹着长大。
宗越是她的亲生儿子,江又又又是她最好的朋友的亲生儿子,如果他俩关系不好,她要在他们之间做判官的话,就难免会需要偏心一个。
林文宜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觉得她偏心谁。
因为她是一样地爱着他们。
还好
这么多年,两个孩子的关系始终这么好,始终这么亲密无间。
白闻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皱成一个标准的川字型。
这不符合男性之间纯友谊的逻辑——他在心里列出了一系列证据: